月,用不了多久,自己将会有一个孙辈。
在这个时间点上若是离开婺城,可就看不到孩子出生了。
只是,留在这里自己能安心吗?
心思已经躁动,心也已不在此处。
留在此处,怕是每一日都是折磨。
两难选!
陶成道的忧愁在焰火的元宵节终于爆发,面对儿子与儿媳,说出了离家的打算,并对儿子沉重地说道:“我奉旨而去,是为飞天而去。若为父回不来,你们就好好地过日子,家业足够你们生活。”
“父亲,请为未出生的孙辈赐名。”
“弄瓦随你们意,若是弄璋,那就唤作增光吧,如同火器的光,能更亮眼。”
“陶增光么?儿子记下了。”
陶成道搀扶起跪别的儿子,看着送别的众多弟子,挥了挥手,只带了周定海、楼真阳两人前往句容。
焰火腾空,炸响出绚烂。
张希婉仰头看着,目光中满是欢喜。
顾正臣抓着张希婉的柔软的手,指了指前面:“那里有扎架,走去看看。”
一处空旷地,扎着一排排木架子,架子之上绑扎着各种各样的烟花。
大明放烟火不像后世一个个零散地放,放完一个还得再去点一个,那种方法适合小孩子与寻常百姓,大户都是放扎架烟火。
点燃一个扎架,噼里啪啦的烟火可以连续响上许久,十分吸引人,热闹不已。
句容虽非大城,也颇是落后,可元宵烟火并不吝啬,尤其是一些大户,往日里不愿施舍钱财,可到了摆弄扎架烟火时一个个却积极起来。
无他,唯好玩二字。
毕竟在元宵节显摆阔气,可比往日里施舍一碗饭来得舒坦。
张希婉很喜欢烟火,当烟火升起的时候,激动不已,又畏惧大的声响,时不时捂起耳朵。当天空绽放出紫色的烟花时,流光溢彩宛若流星的烟花令人惊叹不已。
忽地,一个烟花从扎架之上窜了过来,落在张希婉脚下,呲呲地转动着。
张希婉惊吓不已,直至被顾正臣抱起,看着顾正臣的眼眸,眸子里出现了烟花,极美。
顾正臣将张希婉放下来,不少男女羡慕不已,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男的都是君子,谦谦有礼,女的都是淑女,一个个都很温婉。
“县尊。”
杨亮走了过来,对顾正臣使了个眼色。
顾正臣看向对面的人群里,只见春娘正在与一个妙龄女子说话,惹得女子眉开眼笑。
“查清楚是谁家的女子。”
顾正臣对杨亮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