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那皇帝就让他们死啊,为何一直抓着、审着,不断将风潮扩大,始终没个结束的迹象。
总这样下去,官员人人自危,这日子还怎么过?
开济不明白朱元璋的意图。
大案之下,你抓点人差不多可以了,可现在官员都抓了五六百了,还不够吗?
难不成,皇帝打算将所有官员都送去刑场才甘心?
开济将忧愁灌到酒里,又喝了下去,吐出来的,还是忧愁:“皇帝要将事情闹大,咱们只能看他腾云驾雾。”
詹徽思索了下,轻声道:“安南王室全灭,制蓬峨身死,安南全境已在大军控制之下,虽然朝廷还没有发出改安南为交趾的告示,但朝廷与南面的公文,已经开始统一称安南为交趾了。”
开济侧头:“怎么又谈到了交趾?”
詹徽举起酒杯:“陛下最是痛恨贪污,更忌惮结党,他们两者皆犯,也难怪陛下震怒,下了重手。我原以为,事情很快查明结案。可现在看,陛下分明是打算借此案,杀一大批官员!”
开济也有这种感觉。
抓的官员毕竟太多了,主谋抓了,党羽抓了,差不多就该收手了。
可老朱不答应,非要继续查,继续抓。
这不就是想借机杀官嘛。
至于是不是无辜的,似乎不是那么重要。可是这样杀下去能得到什么好处?
对朝堂来说,除了立威之外,还有什么,似乎没有了吧?
相反,如此大规模地牵连官员,若是这些人都被砍了,那日后多少官员寒心,瑟瑟发抖,甚至会离开朝堂,不愿再为朝廷效力?
詹徽一饮而尽,哈了一口酒气:“我有一种直觉,很不好的直觉。”
“什么?”
开济问道。
詹徽看了看左右,见没有人在附近,便压着嗓音道:“若是没有人阻拦陛下,那这起贪污结党大案,很可能会持续下去,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三年五年!”
开济脸色一变。
这一个月都牵连到了如此多官员,若是搞一年甚至更久,那牵扯进来的官员岂不是要一两千?
这是要将大明的官员换那么半茬吗?
开济愁眉苦脸:“这样可不利长远,更不利百姓。”
詹徽微微点头:“所以,我们需要那个人回来,越快越好。”
开济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说——镇国公?”
詹徽低头倒酒:“太子不方便出面,马皇后即便是劝阻,也只能阻一二人死,不可能让陛下彻底收回屠刀。所以,有智慧也有能力结束这一切,让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