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大部分市民眼中,罗特吉与他的教会就是趴在城市身上的吸血鬼。
教会坐拥大片农田与房产,却不贡献多少税款,反而还要市议会拨款整修教堂与修道院。
民兵团的团长昆诺带头讥讽:“教会每年赚那么多钱,会连两千农奴都养不起?”
“当然养得起!”
罗特吉的音调当即就高了三分,而后反问,“那我问你,林恩那个魔鬼肆意蹂躏城郊,你们民兵团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分明是你们没守住路口,让他突破了封锁!”
昆诺一点也不虚,义正言辞道:“民兵团的职责是保护城市,城外是你们教会的地盘,出了事当然得由你们自己承担!而且教会又不是没有军队,你上次不是还说过,教会绝不会容忍任何来犯之敌么?所以你们的反击呢?”
罗特吉无言以对,毕竟他上次真的夸下过海口。
但反击是不可能反击的,凭教会这点实力,一辈子都没法反击林恩。
根据各村庄受害者的说法,敌人的骑兵部队铺天盖地,数量预计不会低于两百,还有数量不明的步兵。
就教会这三十个骑枪队一百来号骑兵,拿头反击啊!
三河城这次所面临的问题,本质上还是军权不够集中。
城防民兵与教会武装这两支军队都是常备军,也都拥有一定的战斗力,但指挥系统却各自独立。
且两方的指挥官还天然对立。
民兵都是市民阶级出身,敌视贪婪的教会,其团长的立场也必然与教会相左。
骤然遭遇强敌,这套别扭的军事体系就会瞬间宕机。
如果再给三河城一段时间,倒是有一定概率能够对军事系统乃至权力系统进行自我迭代。
但林恩显然不会给他们这个时间。
战争的引线一旦点燃,那就必须要以其中一方彻底爆炸做结局。
在场的议员们当然也能意识到这一点。
霎时间,有近半议员的目光汇聚在市长于尔根身上。
这些议员的核心利益在城外,他们当然那希望市长能够出手拯救西郊的庄园与农奴。
按照城市法律,市长兼任民兵团的大团长,职权犹在常务团长昆诺之上。
只要于尔根愿意,他完全可以越过团长昆诺调动民兵团。
而且以他与主教罗特吉的深厚私交,他大概率也能拿到教会武装的指挥权。
当城市面临危机时,市长还能征召市民武装,以三河城的体量与富庶程度,凑五六百名披甲步兵不成问题。
换言之,在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