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清晰得仿佛掀开了脑海中一个被标记又尘封的档案页:
“你是说……给自己建立‘人格锚点’?”
司命轻轻打了个响指,嘴角扬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对,就是这意思。”
“你不是刚才也说了吗?‘我是谁’,是每一个人精神结构的中轴线。”
“那么,如果我们知道星灾是一场‘自我剥离’式的认知试炼,
那为什么不反其道而行之——提前植入一个超强的‘自我叙事核’?”
“就像一根钉子,钉进你自己的意识深井里。不论风怎么吹,火怎么烧,它钉在那里,就永远拉着你不散。”
他抬头,视线投向段行舟:
“比如——‘我是段行舟,我是一名物流司机。我来这座城,不是为了找人,也不是为了逃亡。我只是想弄清楚自己,究竟能走到哪儿。’”
“这不是口号,不是咒语,更不是给别人听的。”
“是——你对自己的定义。”
“你不靠理智之星,不靠卡牌系统——你靠的是这句话活下来的。”
他转向林恩,眼神柔和下来,却依旧锋利如光:
“‘我是林恩,我来自灰塔。我爷爷教我识星图。只要他还活着,我就不能倒。’”
“星灾再怎么改写命运,也不能改掉这句‘你给自己的剧本’。”
最后,他看向林婉清。
“你呢?”他说得很轻,“你知道你的那句话。”
林婉清垂下眼,像是在从记忆深处捞出某句被灰尘掩盖的语句。良久,她轻声说:
“我是林婉清,一名心理学系学生。”
“我妈叫我婉婉。”
“我在这个世界被叫错无数次,但我知道,从我六岁那年起,我就是婉清。”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竟无一人接话,仿佛那一刻,空气本身都接受了这句话的“合法性”。
那就是她的锚。
那一刻,她不是某个术式边缘的记录员,也不是非战斗力的跟随者,而是,真正写下自己台词的人。
司命笑了,笑容不再是他那种吊儿郎当的口吻,而是带着一种——赌徒下注后的坦然。
“这就是我们的锚。”
“星灾,不是只有神才能通过。”
“人也能。”
“只要你清楚地写下‘你是谁’,并把它钉进你意识的最深处。”
这场对话落下帷幕,但它没有被走廊吞没。
它像一颗悄无声息的石子,悄悄落入了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引发了不同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