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无数病患与罪人“净化”干净,如今只等新的灵魂来补位。
大门两侧原本为接待大厅的玻璃幕墙,如今被不明肉质与生锈铁网死死封住。
那些网不是防护,更像是某种残留的“祭祀脉络”,仿佛有什么曾经从里面挣脱,教会只好用铁与肉去封印。
顶层有一个倒挂的金属吊钟,锈迹斑驳,周围镌刻着早已风化的古拉丁文句:
“主将洗净其命,赐予永命。”
门前的两盏石灯仍在燃烧,光不是火焰,而是一种幽绿液体在缓慢焚烧,光芒不明不灭,仿佛是从死者的眼眶中汲出的静电。
最诡异的,是那扇巨大的前门——
它敞开着。
就像为他们这些疲惫的旅人准备已久,等待他们走入下一幕早已写定的剧场。
他们站在门口,谁也没有说话。
风静了,空气仿佛在为这扇门屏住呼吸。
司命回头望了一眼天顶——太阳已偏过正午,日光斜斜照下,将他的脸一分为二。
一半在光里。
一半,藏在阴影中。
他眯了眯眼,笑得像个拿好牌的赌徒:
“我们没等到夜晚。”
“但我想——我们已经听到布道的钟声了。”
他缓缓抬起手,伸向那扇门。
指尖触及那道沉重门板的瞬间,一股微不可察的震动透过金属传来,像是来自地底深处的呼吸,像是那座建筑本身正在“感知”他们的靠近。
“吱——呀——”
门缓缓开启。
沉重的铰链声划破废墟的寂静,如某种仪式的钟声在宣告:
欢迎入院。
而脚下,是通往神性幻术与血肉实验的——真正入口。
「你以为踏进的是病房,
却不知——你早在病历上签过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