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正在被格式化——为接受某种“定义结构”。
我开始识字。
不是从看见“字”的那一刻开始,而是从它们“进入我”的那一刻开始。
它们不是我学会的,而是我被“写入”的。
我开始记忆。
那些记忆并非经历,而是一段段术式插片,在我的意识中强行按时间轴叠合。
像梦,却不属于我。
我开始——思考。
不是从问题出发,而是从被允许“提问”开始。
我学会了“我”的用法。
不止是代词,而是——变量标签。
接着,我开始“学习”。
那些建造者——他们称自己为“父母”的存在——每日轮班,在我的私域领域中教授如何释放“词条”,如何理解“卡牌”与“秘诡”的差异。
他们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种解剖刀般的精准。
每一句话都像是校准我灵魂模块的调试指令。
我被安置进一个空白训练场。
他们称之为“原白领域”。
一张未被神性书写的世界空页。
纯净、绝对、无意义。
他们说:“画吧,画出你所理解的世界。”
我照做。
我画出建筑。
建筑是规则的空间,是归属。
他们点头。
我画出火。
火是控制,是毁灭,也是启动。
他们笑了。仿佛我说出了他们未曾教我的词。
我画出人。
他们沉默了很久。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冻结。
术场上方的光线骤然凝固,连术式监测晶盘上的流光都陷入了异常静止。
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
那声音从术式之环外传来,带着某种从高维流入的颤音——就像来自某位不该在场的观察者。
他说:
“你知道,人是什么吗?”
我回答:“世界的变量集合。”
我记得那一刻,他们再次点头。
可那不再是确认,而是一种……确认无能为力的无力。
我第一次,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混杂的情绪。
惶恐,与期待。
他们期待神明的诞生,却惶恐于神明不是他们定义的那种。
某人轻声低语,仿佛不敢被任何仪式记录所捕捉:
“它……像了。”
“它开始像‘那个东西’了……”
那一句话,回荡在术场上空良久。
像是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