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惊愕地蹲下,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我不是发明家,”段行舟头也不抬地拆开接头,一边擦汗一边说道,“但干运输的,总得懂点应急维修。”
“有电,就有光。有光,我们才像人。”
没有人再质疑他。
火花在灰尘中迸溅,短促却炽烈。
与此同时,另一侧。
穆思思跪坐在藤宫澄身边,温柔地解开她血迹斑驳的衣袖,用从破旧货架上翻出的酒精棉与布条,为她仔细清理伤口。
“疼吗?”她轻声问道。
藤宫澄只是微微摇头,不敢直视她。
穆思思微微一笑,继续细致地为她包扎:“那就好……忍忍,很快就好了。”
昏暗灯光下,她们的剪影交叠成一幅模糊又温暖的画面,仿佛时间被这短暂的温柔定格。
远处,莉莉丝正笨拙却认真地为格雷戈里更换绷带。
老人的伤势依旧严重,但他只是靠着冰冷的墙壁,静静点头示意,无声地承受着少有的援助。
林恩站在他们背后,一直保持着警戒姿态,但当穆思思抬头,和她四目相对时,她眼中的冰霜终于有了些微裂痕。
“谢谢。”林恩低声说。
穆思思点头:“我们……都只是想活下去。”
那一瞬,林恩的目光微微动容,仿佛终于放下了压在心头太久的重负。
就在这寂静之中——
“嗡——”
发电机咳嗽般震动了一下,随即渐渐稳定下来。
几盏破旧的吊灯在头顶晃晃悠悠地亮起,散发出昏黄而温柔的光。
大厅的一隅,被一点点照亮。
有人在角落里小声欢呼,有人则悄然红了眼眶。
哪怕这微弱的光明只能持续十分钟,对于这些曾被黑暗与死亡紧紧攫住的生还者而言,
这依旧是一场不可思议的小型奇迹。
吊灯下,那些狼狈不堪、伤痕累累的身影被淡淡光芒包裹,仿佛一群历经劫难后重新挣扎着站起的流浪者。
穆思思将最后一枚创口贴轻柔按在藤宫澄手臂上,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藤宫澄哽咽着低声道:“谢谢……”
格雷戈里依旧靠墙而坐,手中紧紧握着那本破旧的笔记本,仿佛在倾听着遥远而古老的低语。
维拉蹲坐在光影交错的角落中,闭目养神,呼吸深沉,仿佛在用短暂的静默修复心神。
一切似乎在逐渐朝着“稳定”过渡。
但他们都知道——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