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王奕辰面前,那种游走赌场与绝境之间培养出的气场,在这一刻骤然展开。
“你还想要我们怎么做?”他逼视着王奕辰,语气如刀:“在你选错每一次的时候,我们是不是该拍手叫好?
还是你更希望,我们替你选、替你死、替你承认——你只是个普通人?”
他停顿,冷笑一声。
“还是说,你其实早知道自己不该站在这张牌桌前——却非要拉所有人下水,陪你当赌徒?”
王奕辰被他每一句话砸得步步后退,最终停住脚,脸上的伪装如纸糊的面具,在司命冷眼下龟裂剥落。
那一刻,他才像一个真正被命运揭穿的普通人,站在这场深渊赌局的边缘,无话可说。
维拉没有动,她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场情绪的撕裂与反噬。
庄夜歌则低低一哼,语气带着微不可察的冷意:“你以为自己是引路人,结果只是第一个踩到陷阱的人。”
没有人再说话。
风吹过街口的红纸灯笼,像是一场阴阳戏落幕前的余音。
街角的糖浆从摊位边缘悄然滴落,在地面溅开一滩黑红的腐烂之痕,
仿佛嘲笑着众人——你们的争吵,不能改变被献祭的结局。
维拉缓缓走上前,立在两人之间,声音温柔却清冽,宛如一滴清水落入满是裂痕的瓷盘,激起沉潜已久的警醒:
“现在不是你死我活的时候。”
“你们说我们冷眼旁观——那么,现在,是时候让你们看看,我们到底是谁。”
她目光一转,轻轻点头:“庄夜歌。”
庄夜歌一言不发,已稳步走至拼图墙前。
他解开披风,揭开腰间的一层皮囊,动作沉稳而古老,如在揭一座陵墓的封印。
他从皮囊中取出一物——
一张卡牌,它幻化牌面是一枚青铜古铃。
铃身斑驳,符文被时间打磨得模糊不可辨,唯独铃口下方的一行烫金铭文,在余光中依旧清晰可见:
「引魂之器,铃响三声。」
庄夜歌低声说道,嗓音低沉而庄重:“这是‘丰都门世界’传承下来的秘诡,《引魂铃》。”
“它不召魂。”他顿了顿,眼神凝重,“只唤残影。”
“所有死在这场宴席中的人,只要他们的意识还未被完全抹除——铃响三次,他们就会归来。”
他语气平静,如宣判仪式。
司命从背后缓缓走出,抬手一拍虚空,黑金色命纹浮现,命运的眷顾
一道半透明的“幸运”宛如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