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游戏”。
他,是这个地狱舞台上的演员,是献祭的一员,是会在下一秒“死”的人。
而在另一侧结界中的司命小队,静静地旁观着这场暴烈的“揭幕式”。
司命倚在结界壁旁,神色如常,右手懒散地插在兜里,像个在等雨停的旅人。
他嘴角含着一抹淡笑,那笑意在血与泪的衬托下,竟显得近乎冷漠。
“主人,”塞莉安挑眉,语气冷淡中透着几分讥讽,
“他们只是通关了一道三门题,却表现得像刚从地狱爬出来。”
司命眨了眨眼,嗓音淡淡,“三门游戏,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概率的玩具盒。”
他顿了顿,视线落在那滩仍在扩散的血迹上,声音低沉下去:
“但对他们而言,那是第一滴……真正意义上的‘血’。”
塞莉安舔了舔唇角,微笑得妖冶:“接下来的游戏,你觉得,会吓死几个?”
“不好说。”司命抬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死亡的恐惧从不藏在行动里,而是藏在——‘思考’里。”
就在这时,地面一声异响。
维拉小队的试炼判定——触发。
中央灰白地砖骤然下陷,裂开如幽冥之口,一座扭曲法阵从深渊中升起,
如被血色灌注的召唤阵,吞吐着令人作呕的喘息声。
没有火焰,没有光芒,只有令人头皮发麻的黑色螺旋。
仿佛某个等待已久的存在,即将在这扇门后,露出它真正的脸孔。
“第二小队,已集结。”
卡牌宣告的声音冷漠如铁,带着一点数字化失真的回响,在幽闭空间中震荡开来。
紧接着——
【它】出现了。
那是一道无法忽视的身影,如同从血池地狱中拖曳出无数尸体的噩梦行者,踏入了这片由命运搭建的审判台。
三米余高的牛首身躯,肌肉层叠堆砌得几乎失去了人类比例,像是神在愤怒中撕裂泥土重塑而成的灾厄造物。
它的毛发残破,深棕色兽皮已被火焰和铁锈斑驳腐蚀,裸露出的肌理仍带着未愈合的烙痕和血肉交错的瘢痕。
而它的眼睛——那对诡异病态的血红竖瞳,正毫无情感地、缓缓地俯视着每一个人。
它的牛角弯曲如锋,左右不对称,一边缠着残肢的布条,另一边则钩挂着半截脱落的下颌骨,
碎裂的牙齿还在滴着乳白色的混浊黏液。
它的双手死死握着那柄巨大的铁锤,锤头布满裂纹与锈蚀,其上嵌满了不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