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酒馆里的人都沉默了，眼神从戒备逐渐变为惊愕，再变为一种微妙的怜悯。

司命忍不住皱眉，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到底多久没吃饭了？”

莉莉娅嘴里还咬着一块肉，含糊不清地回答：“不记得了。”

卡尔维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继续进食，眼神里透出一种疲惫后的满足。

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从未真正放松过，而此刻，至少这一刻，他终于能短暂地放下戒备，安心地享受食物。

几分钟后，两人满足地瘫在座位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终于活了过来。

司命则坐在他们对面，神情复杂地涂着药油，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两兄妹的出现本就突兀，

连带着他也被卷入了某种未知的麻烦之中。

但不管怎样，这件事都得有个交代。

他抬头，缓缓放下药瓶，语气平静而不容拒绝。

“好了，现在谈谈赔偿问题。”

卡尔维诺与莉莉娅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气氛有些凝滞，他们的确闯下了祸，却也无力承担赔偿。

“呃……司命先生，我们……暂时没有可以赔偿你的东西。”

卡尔维诺露出尴尬的神色，手指习惯性地摸向腰侧的枪柄，像是下意识地在寻找安全感。

“可你们真的把我翻本的一把牌给毁了啊。”

司命痛心疾首，眉头拧起，似乎还沉浸在那场注定的失败中。

莉莉娅低垂着眼睫，脸上浮现出楚楚可怜的神色，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袖口，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被雨水淋湿的小兔子，怯生生地偷瞄着司命的表情，仿佛随时会被责备。

冷霁坐在吧台后，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慵懒的调侃：“司命，你太小气了。”

她的嗓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戏谑，显然对他的这番抱怨毫不同情。

“不是小气的问题。”司命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略显绝望，

“我最近真的很缺钱。塞莉安刚刚花光了我最后的存款，我明天大概就得去街头行乞了。”

沉默了一瞬，莉莉娅眨了眨眼，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性，随后轻声开口：

“……你可以试试在门口唱歌，也许能赚几个铜板。”

“……”司命额角跳了跳，忍不住叹了口气。

冷霁在一旁轻笑出声，眼底带着些许促狭：“这确实是个悲惨的故事。”

司命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