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作为西昆体的骨干诗人,钱惟演给他们判卷子还是极为合格的。
一路看下来,都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
他们的火候还是不足啊!
今后在科举场上如何能够排名靠前。
还是让我瞧瞧宋十二的佳作吧。
钱惟演终于翻到了宋煊所作的诗词,仔细瞧了瞧。
埋葬在北邙山上的君臣们,生前把荣华富贵、风云庆会享受个够,然而,死后也不过是北邙山下的一抔土。
钱惟演被宋煊的胆大包天,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也忒直白了些。
谁不想要生前身后名的?
可宋煊说大家最后都成了一抔土,甚至有些坟头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什么皇帝,名臣,统统全都完蛋。
钱惟演陷入了沉思,但是又听到身边的刘烨惊喜的道:
“太室书院的哪个是梅尧臣?”
刘烨询问,作为书院院长他当即摇头:
“回刘知府,书院没有叫梅尧臣的。”
因为这批学子都是他带过来的,不会像宋煊那样,带着一批游学的学子前来赴宴。
“好叫刘知府知晓,梅尧臣是我侄儿。”
梅询一开口,倒是让刘烨有些发懵。
你是说你背后的仆人是你侄儿?
“哎呀,如此大才,焉能一直站在后面,赐座。”
知府一开口,自是有人开始弄。
梅尧臣连忙走上一步,对着知府行礼。
“好好好。”刘烨总算是看见一篇能够拿得出手的诗词了,连忙询问:
“我且问你,是才到洛阳,才没有进入太室书院学习吗?”
梅尧臣本就是个实诚性子:
“回刘知府的话,我是因为没有通过发解试,才跟着我叔父一同前来赴任学习处理政务,并没有想要进入太室书院学习。”
刘烨心中一惊,如此贤才竟然不想着通过科举考试,反倒想要通过恩荫进入大宋官场,如何能行?
但此时他也不会多说什么,而是对着众人道:
“太室书院学子所作诗词,以我观之,唯有梅尧臣的诗能够胜出,乃是三十年难得一见,不知道钱通判这里?”
有些发懵的钱惟演回过神来,下意识的道:
“唯有宋煊的词能够胜出,百年难得一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