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帘放下,转头看向怒目而视对坐的两个人,“阿瑶,你最年长,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连姐妹和睦都不会了?”
“我,我~怎么知道?她看我哪都不顺眼,外人都不如。”阿瑶说话的时候躲躲闪闪,手指绞着衣带上的流苏,明显有点心虚,说完就转头向另一侧,谁也不看。
车厢里弥漫着嫣姐儿荷包里漏出的陈皮糖香气。
“你不说,我说。”瑾姐儿火爆的脾气又来了,两人的眼神马上又针锋相对,像两把出鞘的匕首在狭小空间里交锋。
“姐姐,她是个没良心的,想把长姐往火坑里推,”瑾姐儿的声音突然拔高,震得车顶悬挂的香囊穗子直晃。
"你..."瑾姐儿还没说完,阿瑶的手就指了过来,指甲上还带着染色留下的淡红,但是看向景春熙严厉的目光,又缩了回去。
“她说,长姐就应该嫁进宫享受荣华富贵,还可以帮到我们姐妹,还说...还说
瑾姐儿起得半天说不下,很快又怒吼出声,震得嫣姐儿往景春熙怀里缩了缩,"她说,若是她,不说做宫妃,做个才人她也愿意,还说~还说~
景春熙举起手掌对瑾姐儿叫停。
无语看向比自己还大了几个月的阿瑶,却没有了脾气,“你要怎么选择是你的事,决定权却不在你。但若是你敢辱末大将军府的名声,我觉得无论是外祖父,外祖母,还是大舅舅、大舅母,并不会觉得少个庶女有什么不妥。”
说话时语气有点狠,车帘缝隙漏进的光斑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阿瑶的脖子缩了缩,像只被雨淋湿的雀儿,低头做起了鹌鹑,但嘴里仍然狡辩道,“我说的也没有错,别人家求都求不来的富贵,我们家为什么要放弃。”
"这话,过几天我带你去京城,到时候你亲自跟你祖父、祖母,还有嫡母说去。"景春熙说着把嫣姐儿快滑落的绣鞋重新穿好。
"她肯定会被关祠堂,最好一辈子。"瑾姐儿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却紧紧靠到了景春熙身上问,“姐姐去了是不是还回来?瑾姐儿可能一同去?”
她问话时手指无意识地卷着景春熙的衣带。
“你娘不是在青山庄陪姑母吗?”景春熙诧异,上回浦哥儿信里说过,二舅母已经搬来青山庄照顾孩子们,顺便陪母亲也调养自己的身子,想再要个孩子来着。
“那~那我想祖父、祖母,还有哥哥姐姐了呀!还有~大将军府长什么样,瑾姐儿都快忘了。”
她说话时眼睛瞟着阿瑶腰间新换的织锦荷包,那是上个月娘亲给她绣的,但是被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