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敌得过公安的枪?”
几个青年被吓得缩了缩脖子,杨二虎涨红了脸,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地说道:“那你说咋办?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杨大虎缓缓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拨弄着骨灰坛上的浮灰,声音低沉地说道:“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们得按程序来。去做横幅,写状纸,咱们到信访局上访去。”
“上访能有用吗?”
有个青年小声嘀咕道:“上次三虎哥去闹,不还是被抓了?”
“这次可不一样。”
杨大虎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区政府大楼,目光阴鸷的说道:“现在老三死了,咱们就咬定是政府强拆逼死人命。别去店里做横幅,你们现在就去买白布,用鸡血写字,就写‘政府暴力拆迁,逼死人命’。记住,字要写得大大的。”
这时,站在杨大虎旁边的一个青年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大虎哥,我听说三哥他是自己犯病……”
“闭嘴!”
杨大虎猛地转身,眼神如刀子般射向那小青年:“你要是想让老三白死,就尽管去说真话!”
随即,他目光扫视众人,沉声说道:“这年头,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你们都给我记住,见了领导就哭,就喊冤,别的啥都别说。”
几个青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杨大虎弯腰抱起骨灰坛,坛底与瓦砾摩擦发出的声响,尖锐刺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
他凝视着天边渐渐西沉的夕阳,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
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摸清了其中的门道:这年头,跟政府硬来的都是傻子,得学聪明点,“按规矩”闹才能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