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的讨论声。大家都在互相打量,似乎在思考该推选谁作为代表?
约十来分钟后,五个中年人,在大家的簇拥下,站了出来道:“就我们五人吧!”
路北方目光温和且坚定地看向这五位代表,微微点头致意,说道:“感谢各位挺身而出,咱们接下来就一起为解决这件事全力以赴。现在,咱们到临时办公室去,详细规划后续的调查和处理步骤。”
一行人来到集装箱工棚改造的办公室,里面虽简陋,但桌椅摆放整齐。路路北方示意大家坐下后,率先开口:“各位代表,咱们得先明确几件事。第一,我注意到外面还有被绑着的人,这肯定是不合法的,得先把人放了,交给外围的警察处理,他们自会依法依规来办。其二,现在陶勇的尸体,还在场子里躺着,这既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也不雅观。要不,还是先让殡仪馆的车,将尸体拉走,先放殡仪馆存着。”
路北方话音刚落,一位身材壮实的农民工代表猛地站起身来,情绪激动地喊道:“路省长,人不能放啊!那些人就是欺负我们的凶手,他们要是被放了,还来报复我们!怎么办?而且,尸体也不能拉?这尸体就是证据,要是拉走了,以后他们抵赖怎么办?我们拿什么去讨公道?”
“对啊!这人不能放,尸体也不能拉走!”其他几位农民工代表,也纷纷站起身来,七嘴八舌附和着。
季蝉在这时候,也帮着说话道:“我们能理解大家的担忧,这么多年,你们受了太多委屈,害怕坏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但咱们得相信法律,把人交给警察,他们有专业的调查手段和公正的执法程序,定能还大家一个公道。至于尸体,殡仪馆有完善的保存条件,能保证证据不被破坏,等调查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取用。”
然而,这话没用,相反,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农民工代表,用力地跺了跺脚,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说:“你们说得轻巧!说得好听!但是,我们不信!这些年,我们见过的、听过的,那些坏人被放出去后,仗着有点关系,啥事没有,转头又来祸害我们。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拿什么跟他们斗?这尸体就是我们最后的底牌,要是没了,我们可就真的一点指望都没了!”
另一个身材瘦小、眼神却透着倔强的代表也扯着嗓子喊道:“就是啊!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说好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结果呢?那些欺负我们的人,还不是照样逍遥法外。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人、拉走尸体,不然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天的苦不就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