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浑身的毛噌一声奓起,脖子一仰,一声嘹亮的:“呵哆啰”
再然后,它翅膀乱扑,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扑将出去,又像是出膛的炮弹,好巧不巧,一头从开着的车窗里撞了进去,恰似愤怒的小鸟,在不大的车厢里一阵乱飞乱撞。
鸡毛飘飘悠悠落下。
卧房里,睡的半醒的张叔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拽着被子蒙住脑袋,含糊不清叨叨:“破鸡,又叫改天煮了”
一万三淡定地从脑门上拿掉一根鸡毛,说:“行了,带上吧。”
是他们考虑不周,曹解放当然是宁死也不跟神棍这个打鸡又嗜爱肯德基的终结者待在一起的。
车子驶将出去,一万三抱着电脑,紧张地查看监控变换的画面,还没来得及定神,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他一头撞到了车前椅背上。
一万三痛的怒喝:“又怎么了”
郑明山踩着刹车,透过前档玻璃,看不远处摔倒在地的青木。
那杯水泼了大半,剂量也少了大半,他比预计的醒来时间要早很多,脑子昏沉沉的,只记得有事要做,拼命挣扎着爬起来,咕噜噜灌了一肚子凉水,又浇自己一个满头满身凉,然后跌跌撞撞地出来。
炎红砂小声说了句:“是那个日本人。”
郑明山嗯了一声:“要带上吗”
每个人都盯着在地上试图爬起来的青木看。
静默中,曹严华说了句:“带上吧,我太师父说,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恰好遇上什么人,都是一种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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