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孤苦无依,诸如蔡警官之类的人都被赶出宋小姐的视野。
……】
资料不过寥寥几页,却是她二十二年来的人生。
而这二十二年里,有十四年……都是非人的生活。
陆行屹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喉结滚动。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晚她会突然变脸,明白她明明害怕,却偏要装得强硬,还有……为什么毕业于青川戏剧学院的她,只能做武替这种又苦又累还受欺负的工作……
沈知让。
这个名字在脑海中闪过的瞬间,陆行屹眼底划过一丝阴鸷。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嗓音沙哑得不像话:“老孙,改道去夜溪。”他需要酒精,需要足够烈的酒来麻痹自己,否则他怕会控制不住冲进酒店,把那个浑身是伤却倔强得要命的女人强行绑去医院。
更怕……自己会成为她生命里,又一个带来伤害的人。
车窗外的霓虹灯模糊成一片。
陆行屹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赫然是四道渗血的月牙痕。
深夜。
宋悦笙屏住呼吸,手中的网球拍握得更紧了些。
断断续续的敲门声已经持续了十分钟。
不轻不重,却固执得令人心烦。
宋悦笙“啪”地关掉房间所有的灯,黑暗中,她的眼睛适应了几秒,才轻手轻脚地挪到门前。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球拍高高举起。
门外空无一人。
宋悦笙皱眉,视线下移,这才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蜷缩在她门口。
男人修长的手指还维持着敲门的姿势,听到开门声,他缓慢地抬起头,凌乱的碎发下,一双迷蒙的桃花眼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陆行屹???”
男人闻言露出一个傻气的笑容,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啊……你开门了呀……”
他撑着墙壁试图站起来,却因为醉酒踉跄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栽进宋悦笙怀里。
浓烈的威士忌气息扑面而来。
宋悦笙被压得后退两步,皱眉推了推他:“你这是喝了多少?谁送你来的?”
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泛着幽幽绿光,照出陆行屹领口大开的凌乱衬衫。
他含糊地嘟囔了几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
四下无人,宋悦笙叹了口气,只好半拖半抱地把人弄进房间。
就在她准备把这个醉鬼扔到床上时,手腕突然被抓住。
天旋地转间,她整个人跌进陆行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