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抬眼。
阮兰默默抱紧病历本,赶紧找借口离开。
宋悦笙在浓重的中药味中缓缓睁眼,视线里最先清晰的是病房天花板。
米白色的涂料上有一道细小的裂纹,像极了那年冬天妈妈摔碎的青瓷碗。
她恍惚间还能听见梦里父母的笑声,那碗热腾腾的杏仁茶香气似乎还萦绕在舌尖。“……笙笙?”
沙哑的呼唤从右侧传来。
她微微偏头,三个高大的身影立刻绷直了脊背。
原来……真的没死成啊。
宋悦笙撑着床垫慢慢坐起,医用胶布撕扯皮肤的细微疼痛让她彻底清醒。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投下摇曳的光斑在她手背上跳动。
“我已经写得很明白……”声音比想象中嘶哑,她不得不停下来清了清嗓子,“你们不该救我的。但既然已成事实,我该怎么还?”
徐晏衡的动作最快。
他几乎是扑到床边的,又在即将触碰时硬生生刹住,最后只是轻轻将掌心覆在她发顶。
“不用还的,笙笙。”他声音放得极轻,像是怕惊飞蝴蝶,“我说过的……”
他忽然哽住,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才继续:“你只要偶尔想到我,还能来找我,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余光瞥向另外两人时,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和那些非要绑着你的人不一样。”
司述的拳头在身侧攥得发白,傅蕴之的冷笑声还没出口就僵在嘴边——因为病床上的女孩忽然叹了口气。
“其实……”宋悦笙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缠着也可以。”
她转过头,目光平静得让人心慌,“如果你能接受……可能很长很长时间都得不到想要的回应。
徐晏衡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张了张嘴,最终却只是绽开一个近乎虔诚的笑:“我怎么会拒绝你呢。”司述&傅蕴之:……徐晏衡真tm狗啊!!!
但少女的下句话让整个病房骤然安静:“你们也是。”
她摩挲着被角上凸起的线头,“与其选一个,天天闹得鸡飞狗跳……不如我们重新制定规则。”苍白的唇角勾起极浅的弧度,“但我精力有限,同一时间里只能有一人。你们慢慢考虑。”
这话太过惊愕,三个男人同时僵住。
窗外突然刮过一阵穿堂风,掀动窗帘发出猎猎声响。
“不急。”傅蕴之突然伸手将她按回被窝,指尖在碰到她肩膀时微不可察地颤了颤,“等你出院再说。”
宋悦笙顺从地闭上眼。
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