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到这么拥挤聒噪的地方,你也是。那这,不就是我们独有的回忆了么?”
说着,她噘了噘嘴,嘟囔道:“人真是越长大越死板,少年时的刘暮舟,还偶尔会给人一份惊喜呢!现在呢?是不是得手了,就觉得不重要了?”
刘暮舟闻言一乐:“当然不是。”
钟离沁点了点头,伸手捏住刘暮舟的脸蛋儿,轻声道:“开锋是最重要的吗?并不是,重要的是心境呀!人不能才二十四岁就把自己当成四十二岁呀。不然剑锋磨好了,但人心老了,剑还是不锋利。”
刘暮舟点头道:“我明白的。”
钟离沁撇嘴道:“看戏呢,就是想告诉你,我们身处的江湖便是戏台,我们看似是在台下,事实上在别人眼中,不也是台上戏子?”
刘暮舟又点了点头,憋着笑,问道:“然后呢?”
钟离沁眨了眨眼,故作深沉,而后一本正经道:“所以呀,咱们不能总看别人的戏,也要把自己的这场戏演好。”
刘暮舟一副恍然大悟模样:“原来如此啊!”
钟离沁小脸一皱,使劲儿掐了一把刘暮舟,没好气道:“跟你说正经的呢!”
刘暮舟一笑,突然间抱起钟离沁,轻声道:“真要演戏,我能演好的,只是不想在你面前假惺惺而已。”
这么多人呢,一下子被抱的老高,钟离沁脸蛋儿一瞬间变得通红。
“打死你啊!放我下来!”
刘暮舟却一转身,抱着钟离沁便往外走。夜里戏场之外也不拥挤了,所以到了无人处,刘暮舟才放下钟离沁。
“你南下之前,我答应你在你回来之前,我有一个答案。我说了,也做到了。那这次就再答应你,我南下折返之后,心思不敢比少年,却不会像现在这般老气横秋。至于剑锋,自然要比少年更锐!”
钟离沁仰起头,伸出小拇指:“拉钩!”
……
神水国京城一样热闹,自从太子当政,年年都会站在城头往下方撒钱,不会太多,但太子亲手撒的钱,意思大不一样。
段灵佑自小便在行伍之中,多年兵营生活磨炼出了他那一副刚毅面容。
撒完钱后,段灵佑笑着望向下方,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小寒,这样的太平,要是能一直都有,该多好?”
姜小寒闻言,摇头道:“很难。”
段灵佑叹道:“是啊!难。”
话锋一转,他又问道:“这次去琴瑟湖,我那兄长与皇后,绝不只是简简单单祭祖祈福。不过我倒也不怕什么,这些年经营下来,除了我,谁也调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