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杨文接过木剑之时,只觉得小小木剑,便要使妖鬼退避三舍了。
杨文倒也豪爽,接过剑后便笑着说道:“既然刘老弟说是贺礼,那我就收下了。但后天我的婚宴,老弟一定要来。莫琼,此事交给你,到时候我定然忙,你可要照顾好刘老弟。”
刘暮舟站了起来,笑着抱拳:“盛情难却,那我就舔着脸带着一家老小吃一顿杨兄的席了。”
顿了顿,刘暮舟又道:“那我就先行告辞了。”
莫琼有些摸不着头脑,心说你来就只是为喝酒?
他赶忙对着杨文说道:“师兄,我去送送他。”
杨文点头道:“去吧,我也要回了,明日一早还有许多事呢。到时候记得照顾好刘老弟,咱们不缺几个座儿的。”
刘暮舟已经结过账了,莫琼便追着刘暮舟出去,实在是不明白,只能问道:“什么意思?就来喝顿酒?”
刘暮舟却道:“大婚之后,他恐怕也没什么心思喝酒了。趁此机会,提前对他说声抱歉,也对你说声抱歉。有些事,未必是我们猜的那样,丹砂别吃就行了,你也快回吧。”
莫琼一皱眉,沉声道:“你也太没劲了,到底是什么?”
走出去的刘暮舟,沉默片刻后,回过头看了一眼莫琼,而后以心声言道:“传授孟去景修行功法的人不是于漕,因为那时候于漕去了龙背山。更多的我也不想再猜了,杨文大婚之日自会有分晓。你……有时候别人帮我们,未必是因为喜欢我们,或许我们只是个可以被利用的物件儿,对不住啊!”
回去的路上,刘暮舟也稍微有些醉,于是走到门口却没进去,只坐在大门口,提起了酒葫芦。
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飘起了雪花。
城里有零零星星的炮仗响声,想来也是哪家孩子把鞭炮拆开,一手拿着香,一手拿着炮仗吧?
雪越下越大,大门吱呀一声,钟离沁走了出来。她也没说话,只是坐在了刘暮舟身边,抱着刘暮舟的胳膊。
坐了许久后,她才轻声道:“恭喜呀,终于是个黄庭修士了,比我还厉害,竟然在黄庭修为就悟出剑意了。”
刘暮舟咧嘴一笑,“同喜同喜。”
钟离沁见状,没好气道:“你这样就没劲了,怎么突然又不开心了?跟个女子似的,心如海底针吗?”
刘暮舟摇头道:“破境之时,有人跟我说,善恶好分。确实好分,但分清了也没用啊!我这个人,悬崖勒马我给机会,但浪子回头我不给。可是有些浪子确实在改过,他当然还是该死的,也当然是要杀的,可总是有点儿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