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入院中,转身关好大门,在甩出一道隔绝气息的符箓之后,已经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他死死盯着刘暮舟,沉声问道:“你是谁?”
刘暮舟淡然道:“别古城人,见过你几次。本来也不想搭理你,见你请我卖糖糕便好心提醒你,这里不是好去处,小小符箓,可瞒不过四个凝神修士。”
正此时,一道声音凭空出现。
“他说的对,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刘暮舟猛的转头,只见一个身着黑边白衣的中年人笑盈盈站在大门口,那人头发半披半束,单手负在身后,笑盈盈望着李卞。
反观李卞,费力挺直了腰板子,然后望向刘暮舟,无奈一叹:“说了不要自找麻烦,你偏偏要跟来。”
说罢,李卞又冷眼看向方才那人,笑了笑后,沉声说道:“大师兄都来了,我如今这副身板恐怕是逃不掉。临死之前,求大师兄不要再牵连无辜之人。这么多年来,我们师徒做了够多错事了。”
李卞给刘暮舟使了个眼色,刘暮舟见状,便微微抱拳,干笑道:“在下不过来与李兄玩笑一番,你们的家事你们自个儿处置,我还要去打酒,就先行告……”
话未说完,中年人随意抬起手臂,并指划过而已,一道灵气便如刀锋一般划过刘暮舟脖子,瞬间便首尾相顾了。
李卞见状,眉头一皱再皱,死死盯着面前中年人,沉声道:“冯记,杀我即可,伤他人作甚?”
对面名为冯记的中年人满脸讥讽,“师弟就不要装什么圣贤了,师父说的还真对,去书院读了两年书,真当自己是读书人了?你我亲师兄弟,谁不知道谁做过什么?你就没做过这种事吗?”
李卞望着地上的无头尸身,沉声言道:“做过,所以后悔。”
中年人摇了摇头,“我懒得说服你,将东西交出来,念在你我同门一场,我给你个痛快。”
李卞并未答复,反而问了句:“我好奇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我明明用了法宝遮掩气息了。”
冯记闻言,瞪大了眼珠子,像看傻子一样看向李卞,不敢置信道:“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你难道不知道,拜师之后吃的那枚所谓洗精伐髓的丹药,其实是双生虫蛊其一么?”
说着,他拿出一只琉璃盅,“这是另一只,只要拿着这个,你那替身符、障眼法,全没用。”
见李卞面色愈发凝重,冯记长叹了一声,也有些不解:“师弟,你这一生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去书院读了几年书。知道吗,你我这种污泥潭里的泥鳅,最不该见的就是清水塘里的游鱼。脏了就得认命,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