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山巅处,大先生与四先生望着那四个年轻人,皆笑了出来。
颜夫子摇头道:“听说师兄的关门弟子不光读圣贤书,也研读释道两家典籍?”
大先生闻言,笑道:“他很不错,觉得事物皆要由心而起,唯心而论。意思是有的,但还很不成熟。他求我帮忙,让他也有生老病死。若不悟道,死则死矣。”
也就是说,今日之后,他王仁也会变老,若悟不出他心中的大道,甘愿老死。
颜夫子一乐,“早就听说他一门心思要成圣,这个悟道,难啊!”
风口浪尖常在,弄潮儿却是一茬儿又一茬儿,眼前四人最终能有几个在历经潮起潮落之后还在那个位置,不好说的。
颜夫子点了点头,转而问道:“玄风王朝是想要一统瀛洲?”
大先生沉默片刻,点头道:“看样子,确实是。”
他往栖客楼望去,呢喃道:“每每有老九这样的人出现,做老九想做的事,都是对学宫不作为的无声怒吼。”
颜夫子也望向栖客楼,叹道:“大师兄何必自责?想必先生,也有难言之隐。”
大先生摆手道:“不怪先生,那场争斗,毕竟是我输了。”
而此时,一行四人,已到栖客楼后。
所谓独台,不过是一道在山崖之上突出来的石台,但其上有青砖铺设。
四人站成一排,皆抬头望去。
刘暮舟灌了一口酒,随后笑道:“我去也。”
说着,一步跃起,落在石台之上。
其余三人见状,也相继踏出。
他们在踏上石台的一瞬间,便不由自主地盘坐,各自陷入了一种沉寂,仿佛魂魄被抽离一般。
钟离沁还是十分担心,所以也到了独台之下。
姑娘忍不住嘀咕,“他这个人,干什么事儿都先求个问心无愧,会尽力而为,你们这破台子,对他可没用。”
颜夫子淡淡然开口:“钟离丫头,你就不想知道,他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因为你姓钟离才喜欢你的?”
钟离沁冷哼一声:“这个答案,我早就知道,若是为我这个姓,他就不会……”
话未说完,钟离沁突然听到哪儿传来了打鼾声音。
她抬头看向独台,只见和尚道士还有读书人,面色都十分凝重,唯独刘暮舟,横剑在膝,鼾声不止……
山巅传来一阵爽朗笑声,大先生乐得合不拢嘴,转身面向颜夫子,作揖道:“夫子自己看吧,我先走了。”
颜夫子作揖回礼,笑容无奈。
“也罢,古井国之事,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