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从……从他的行止查起,怎么做?”老头哈桑在跟其他几个人商量许久以后,试探着向江远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完全在江远的意料之中。
这其实也是他留给老头的唯一的路径,也是己方既定的调查方向。
人际关系和利益关系过于复杂了,老头肯定是能不选就不选的。而对江远等人来说,在异国他乡调查一名政治和宗教界人士子女的人际关系和利益关系,显然也是不可行的。
或者说,真要能通过人际关系和利益关系能调查出结果来,也等不到现在。大马警方多的是办法来从这两个方面调查,并且,这两个方向也不需要法医的解剖结果。
道理是这样,但要说到具体怎么查,能不能查出来,就又变成一项具体而微的,困难工作了。
再好的战略,也要有具体的人来做。越是宏大的战略,就越需要强大的个体来支撑。这就好像科研链条中的科学家,医疗链条中的医生,特工中的柯南。
老头哈桑期待的看着江远,希望能从“江神”的口中,听到稳稳的回答。
“我试试看吧。”江远并不回应老头的期待,只按照自己的想法,道:“警方会先立案,接着会根据受害人的手机信号,估计一个他大略的行经路线,这一步,我估计警方私下里已经进行过了,大概率是没下文的。”“确实做过了,到一个市场后,手机就关机了。”钟仁龙刚才一直在做翻译,此时才开腔,也是打个配合。
“那怎么办?”哈桑脱口而出。
“沿途大规模的寻找摄像头,沿街发放传单,寻找目击证人。”江远说的这些都是最常用的寻人手段,不管是寻找凶手、目击证人还是受害人,皆是如此。
不过,这个动作一旦做出来,规模起来了,社会的声音也就起来了。
哈桑缓缓点头,还在犹豫要不要增加一点限制条件。
这时候,江远就道:“虽然声势浩大,但我估计这招的效果不会很好,除非运气爆棚,有个厉害的目击证人,否则,只要凶手足够小心,就能避免90%的视线。从凶手使用脚套来看,我认为这一点是很可能的。”
“那……”
“10%的机会也不小了,我们破案,追的其实就是这种10%的机会。”哈桑说不出话来,江远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但符合
逻辑。
如果有选择的话,哈桑也许会选择其他的路径,但他其实是没什么选择的。
“我能做什么?”哈桑终于是走上了正确的路径。事实上,作为受害人家属,他本来也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