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
还有管家报上来的年底各项采买、府上物件换新一共是……一万一千一百八十九两。这里是详细的账簿。请奶奶过目。”
王熙凤听着下面的汇报,只觉得一阵心烦。
府里不久前刚得了平安洲节度使,还有边关几个将军喝兵血的孝敬,加起来也不过十四五万两,还有府里的田租、皇上的赏赐,以及南边送过来的分红
林林总总加起来,年底也不过是入账不到四十万两。
这银子到了库里还没热乎呢,仅仅三天就花出去了两三万,这可还没到年底呢。
不过王熙凤也不在乎,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哪天的花销不是银子流水似的淌了出去?
别的不说,光是荣国府这千来号的奴才仆人丫鬟们,一天要花的吃用,银子就不是个小数目了。
还有光是伺候老太太一个人,哪天不得用个几十两银子?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样的嘛!
“行了,你们先把账册放下。对了,让张才家的去找两个绣匠来,我明儿个就要用。”
平儿在一旁翻看着账册,忽然拿着其中的一项疑惑道:“奶奶,这平安洲送过来的银子,还有孝敬、田租供奉,怎么都比去年少了啊?”
王熙凤不以为意,对着镜子整理着妆容:“这些年天灾不断,加上边关也换了人,少了银子也是正常。那才几个钱,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了,老太太进宫回来了吗?”
“回奶奶的话,还没有呢。”
王熙凤虽然精明,可这几样进项到底是和外面的事,她们娘们也只管院子里的事也就是了。
外面的爷们没有吱声,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难不成,让她抛头露面?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去找贾母?闹得沸反盈天?那才是失了智呢。
府上的老太太、爷们没说话,她操的哪份儿心呢?
……
“老祖宗,今时不同往日了。族里的爷们应到收敛自己的性子,府上的开支也不能再这么毫无节制下去了。
若是账上有了闲钱,也应该省下来多置办田产作为族里的祭田。
纵使咱们府上再是公侯世家,可没有男人立的起来,终究是不行的。
还有就是林妹妹的事我也听老祖宗您说了,这件事是咱们府上的不对。
林妹妹和薛修撰一个是姑父的独女,一个是唯一的传人。万万不可疏远了去,弄的离心离德……”
轿子中,贾母思索着在宫里见到元春时所说的话。
碍于如今的身份还有身边的人,元春也不敢说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