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拜,连忙闪到一边,眼神略显意外。
长宁郡主和令狐青墨,闻声也是脚步一顿,望向赵德。
连后面摇着扇子的侯大管家,都是贼眉鼠眼一瞪:
“呦呵?”
丹王走出车厢,瞧见气度不似逆子的赵德,眼底三分恍惚感,都没让祝文鸳扶着,直接跳下马车,抬手扶住胳膊:
“免礼。德儿,你……”
赵德站直身形,摇头苦笑:
“伴君如伴虎。父王身份特殊,若后继有人,必遭猜忌,孩儿这些年不务正行,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叶圣曾言‘世路崎岖如履险,且待云开见碧虚’,孩儿如今也算熬到头了。”
“嚯……”
跟在后面的皇甫奇、姬世清等人,惊为天人!
令狐青墨穿着小白裙,悄悄挪到谢尽欢跟前:
“叶圣说过这话?”
谢尽欢略微回想:“说过,出自《草堂诗籍》第四篇,第一句和第四句。”
“是吗?”
令狐青墨有些不可思议。
长宁郡主也有点摸不准,当下先去接后面目瞪口呆的老娘。
丹王瞧见犬子真在藏拙,可谓老泪纵横,不过狗改不了吃屎,略微斟酌,相伴进入王府:
“这些年苦了你了,进去再说吧,这些年为了藏拙,欠了不少银子吧?”
赵德叹息道:“不多,也就三万多两。”
三……
丹王气息微凝,点了点头:
“哦……都是小钱。不过上次梵云寺打擂,你才输了一万多,剩下两万……”
“唉。谢兄去三江口,我从魏鹭那儿得了些许内幕,故意压魏寅赢,输给世人看……”
我尼玛……
谢尽欢吸了口气,觉得这小王八犊子消息是真灵通!
这要是早告诉他,他都不会去三江口打出个一波三折!
丹王眼角也抽了抽,不过依旧轻抚胡须,豪气道:
“你如今身份不一般了,往后报父王名号,这账没人敢问你要。”
“是吗?有父王这句话,儿臣就放心……诶?”
话没说完,就见丹王怒发冲冠,从铁凤章手上取来马鞭。
赵德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父王,儿臣是藏拙习惯,说顺嘴了,绝非本意……”
“你个小鳖犊子,不劝本王‘居上不骄,为下不倍’,还敢‘放心’?”
“孩儿真不是本意,我这是‘负心汉对小媳妇山盟海誓’。”
“啥意思?!”
“一时戏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