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已经逐渐开始走向脱离他们掌控的地步,这对文官们来说绝对是不可接受的!
这件事看似针对朱厚炜,但实则依旧是针对弘治皇帝,是一场文官集团和皇权的暗中较量。
外行看热闹,在外人看来,这不过只是一件普通的妖言惑众案,但弘治皇帝其实早就想明白了。
当然,想明白的还不仅仅只是弘治皇帝,朱厚炜比他想通的更早,所以在春和宫内,他才会发自内心的感到恶心和肮脏!
并不是所有的文官都是君子,并不是所有的文官都是如程敏政那样的人。
在君子德行和权力之间,他们选择的依旧是权力。他们甚至还天真的认为他们是对的,可以美化一切自己的不耻手段,名曰是为大明王朝社稷考虑着想。
可实则不还是在争夺皇帝手中为数不多的权力吗?
……
妥氏兄弟被刑部以最快的速度判决斩立决。
因为妥氏兄弟可能是知情的,所以不能留下任何活口。
但村民郑旺却是最愚昧无知被人利用却不得而知,最后落得被流放贵州的下场。
路上,郑旺依旧还在幻想着他的皇亲国戚梦,对押解的胥吏开口道:“我乃太子的亲外公,你们敢对我无礼?”
“快放了我,等太子登基,我封你们当大官。”
两名押解的胥吏十分不耐烦,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差事,要一路给送到贵州,路途艰辛,尤其贵州还都是土司盘踞的地方,鱼龙混杂,十分危险。
在离开北平五十里左右的道路上,一辆马车追赶上了。
张家兄弟笑呵呵的下了马车,张家奴仆走到两位押解的胥吏面前,开口道:“两位小兄弟,这是我们家老爷,寿宁侯,建昌伯。”
听闻大明两位最顶尖的外戚,两名胥吏顿时肃然起敬,躬身对张家兄弟行礼。
张鹤龄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多礼。
奴仆给两人一人塞了一百两银子,道:“两位兄弟在外面潇洒个一年半载再回来。”
“贵州就不要去了。”
两名胥吏有些踟蹰,张家奴仆道:“实话说了吧,我们老爷现在就要送这贼獠上路,送个死人去贵州应该没什么,路途遥远,路上难免会生病嘛,对不对?”
两名胥吏想了想,笑道:“诸位快点儿,人死了我们也要送去交差的。”
“好!”
张鹤龄冷冷的盯着依旧在口出狂言的郑旺,狠厉的看了一眼自家奴仆,两个体态健硕的奴仆走了上去,拿着麻绳,猛地勒住了郑旺的脖颈。
“狗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