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需要一个持续斗争的内阁,所以杨廷和在朝会上才会主动出击,推荐费宏,他更知道,皇上为了平衡内阁,一定会选择费宏去河南。
杨廷和要的是人脉,皇帝要的是平衡,各取所需。
……
潜龙卫一封封消息正在从开封不断传回内阁,关于开封黄河堤坝决堤的事,潜龙卫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现在黄河口子开的很大,想要去查口子究竟是人为还是天灾,已经无法判断。
朱厚炜坐在王府的书房内揉了揉眉心,即便心中有了些许怀疑,但没有证据。
是谢丕?还是工部侍郎张昇?从明面来看,似乎谢丕更值得怀疑。
可谢丕真要做这些事,又怎会大言不惭的说要主动打开开封段堤坝,以实现束水冲沙之国策?
谢迁的儿子不可能蠢到这种地步。
潜龙卫只能藏在暗处,始终无法浮于明面,所以官府的人接触不了,开封黄河决堤的第一时间,河南三司和开封地方官以及谢丕和张昇势必已经去到天灾现场,或许他们了解的更多。
父皇已经派刑部过去了,只是刑部尚书白昂有这个能力查出眉目来么?
……
傅瀚府邸。
夜色渐黑,傅阁老坐在书房内,灯光下,那张脸忽明忽暗。
“都办妥了吗?”
傅瀚端着茶盏,慢悠悠喝了一口,问管事福伯。
福伯点头道:“回老爷,都办妥了,参与决堤的人全部秘密给杀了。”
傅瀚点点头,又语重心长的道:“福伯,老夫是罪人。”
福伯忙不迭摇头,道:“老爷心系万民,开封今日之决堤,或许会让半数百姓受灾,但清理黄河淤泥泥沙,可保黄河数十年太平。”
“老爷志存高远,非旁人能比。”
傅瀚叹口气:“始终有点太狠了。”
“若是事发,老夫恐怕命不久矣啊!”
“福伯,你跟了老夫也十二年了,老家是……云南的?”
福伯拱手道:“感激老爷记得老奴家世。”
“回去吧。”
“老夫给你准备了五百两银子,回去好好过日子,在京师一日,就有一日之风险。”
福伯愣了愣:“老爷,老奴……绝对不会……”
傅瀚压了压手:“若老夫不信任,又怎会派你去开封?知晓你不会开口出卖老夫,可总归要落叶归根的。”
“多谢老爷。”
福伯感恩的弯腰行礼,佝偻着身躯离去。
傅瀚淡淡的对一旁沏茶的小婢道:“等他离开京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