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坐直身体，动了动手指，真想再揍一顿。

想到昨天才痛下决心，要好好对他的小徒弟，强忍下揍人的冲动，一脸严肃的盯着兜兜。

“兜兜，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兜兜小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字正腔圆的回道：“不想挨揍。”

“那你每天捣乱？”

“没捣乱，是那小孩先打我的。”

“你那几条蛇哪来的？”

“山里抓的。”

云川道君看着她模样静默了一瞬，不想说话了。

手好痒，咋办？

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拎小鸡似的将人拎到院子中的石桌旁放下。随后，他看着一副还不知错在哪儿的兜兜，板着脸，声音严肃道：“将你学习的书拿出来！”

兜兜闻言，从储物袋中拿出在蒙学堂用的书。那书封面破旧，边角都已经被磨得圆润，看上去就知道这本书的主人没少拿它当玩具。

云川道君接过书，打开看到被撕的只剩外皮的“书”一阵沉默。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嗖嗖嗖”在飙升。

谁能告诉他，要怎么教导这种女娃子？

揍，怕把人揍出来心理毛病！不揍，他怕他被熊孩子气得直接原地升天。

他造了什么孽啊！收了这么个玩意！

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住了揍人的冲动。手中微微用力，被撕的只剩封面的“书”化为湮粉消散在空气中。

他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来，板着脸瞪着兜兜说：“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师叔我们两个教你！你再敢捣蛋的话……”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漆黑的棍子。他将棍子在兜兜面前晃了晃，吓得兜兜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他将棍子放在身旁的桌子上，然后摄过一个凳子放在自己身前，对着兜兜指了指凳子说：“坐下！”

兜兜抿了抿唇，心中不满但却不敢反抗，只能乖乖地坐下抬头看着云川道君。

哼，时渊说了，人类的师父就是爹，她不喜欢这个爹，老是打她。她想换个爹，时渊说换个爹，这个爹就会把她把死。

想到此，兜兜更生气，小胸脯气的一鼓一鼓的，小嘴撅起，斜眼瞪着面前的坏师父。

云川道君瞥见她的眼神，冷哼一声，“下次再敢斜着眼睛瞪人，我就把你吊到树上吊三天，三天不准吃东西。”

兜兜闻言，心头一颤，赶忙扯开嘴角，露出八颗小乳牙，硬是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