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坐上车后,陈亮就把自己的司机赶到了外面抽烟。
郝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先缓了一会儿,这才把刚才的情况讲了一遍。
陈亮听完后,懊悔地狠狠一拍自己的大腿,““操!是我…是我把你害了!”
郝明疲惫地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自责,“老陈,别说这种见外话。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黄岚出来的,就是兄弟。兄弟之间,没有谁害谁,只有…共渡难关。”
他顿了顿,被更深的忧虑覆盖,“我现在…就是心里实在没底,有些不踏实。你说…书记他…会不会…对我们寒心了?”
这句话一下就戳中了陈亮心窝子。
他也沉默了,眉头拧成一个死结,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车厢内只剩下两人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陈亮想到了什么,说道:“要不,咱们去找找沈峰。”
“沈峰?”郝明一怔,随即黯淡的眼神也骤然亮了起来,如同溺水者看到了浮木。
“你是说…让老沈帮我们去探探书记的口风?说说情?”
“对!”陈亮用力点头,语速加快,“沈峰跟书记那是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铁杆,书记最信任的就是他。让他帮咱们摸摸底,看看书记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们这两个兄弟的位置?”
这个念头如同强心针,瞬间让两个失魂落魄的人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郝明苍白的脸上也恢复了一点生气,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用力点头:“好!好办法!走,这就去。”
陈亮立马把司机叫了回来,直奔县政府而去。
县政府,常务副县长办公室。
沈峰看着眼前这两个如同霜打茄子般、脸色灰败的老伙计,又听完他们语无伦次、充满后怕地叙述,没有立刻发表意见。
他沉默地走到饮水机旁,亲自倒了两杯温水,分别递到陈亮和郝明手里。
“先喝口水,定定神。”沈峰的声音平稳且温柔,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
看着两人捧着水杯,手指还在微微颤抖,沈峰才重重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带着一种兄长般的无奈和痛惜:
“你们两个啊……让我说什么好?糊涂!真是糊涂!”
沈峰没有叉腰怒骂,而是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两人对面,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们。
“人事任命,尤其是关键岗位,那是天大的事情!你们竟然敢瞒着书记?还搞什么顺水人情?陈亮,你那个‘招呼’打的,是打在书记的逆鳞上了啊!”
“还有你,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