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在在的好处、正常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暮色四合,沈峰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没有开灯。
窗外,谷山县城零星的灯火渐次亮起,映照着这座山城的寂静与落后。
沈峰的眼神沉静如水,深不见底,思绪却在翻腾。
他习惯性地伸出右手食指,在面前那张磨得光滑的桌面上,缓慢而有力地敲击着。
笃…笃…笃…
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种压抑的节奏感,每一次敲击,都仿佛不是落在桌面上,而是敲在他自己沉重的心坎上。
赵孝荣玩的这手,实在是太精妙了。
他利用市长的影响力,让下面的局委打的是“工作需要”的旗号,钻的是组织程序在紧急情况下的模糊地带。
这一手,挑拨人心,制造裂痕,让谷山这边好不容易招募的人才,出现了难以弥合的缝隙。
它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在谷山与这些干部之间。
这就是赤裸裸的阳谋!
该如何破局呢,沈峰没有思路。
这就是阳谋厉害之处。
就是利用了人性、时势和资源的结构性优势,使得对手在明知是计的情况下也无法有效应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只有窗外远处零星的灯火透进来些许微光,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能吞噬一切声响,只剩下那一下下敲击桌面的沉闷回响,以及沈峰自己几乎微不可闻、带着沉重思绪的呼吸。
良久。
那规律得令人心头发紧的敲击声,随着“啪嗒”一声开关的轻响和骤然亮起的刺眼白光,戛然而止。
沈峰的手指还悬在半空,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瞬间眯起。
模糊的视线里,办公室门口逆光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一高一矮,轮廓分明。
“哟,峰子!大晚上不回家,猫在黑灯瞎火的办公室里搞什么东东呢。”一个带着戏谑的洪亮嗓门响起。
紧接着,另一个略显清朗、带着点调侃的声音立刻接上,“嘿嘿,我猜啊……峰子八成是在偷偷看片儿,怕被纪委抓现行!”
“哦?”另一个人的声音立刻拔高,充满了促狭,“那得问清楚,是欧美的……还是东瀛的?”
沈峰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这不着四六、一唱一和搞得和说相声似的,除了李仕山和唐博川这对活宝,绝无分号。
沈峰揉了揉被灯光刺激得发花的眼睛时,唐博川已经大踏步走了过来。
他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