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诧异，随即恢复了平静。

“不可逆转的因果么...”方缘低语着，声音在这寂静的妖林深处回荡。

他并没有因此而感觉到生气或者可惜，神色从容，仿佛一切皆在他的预料之中。

就好像此刻五域之中正在发生的某些大吉利大机缘，即便方缘明白那些天骄都在为此争得头破血流，可他却也无法立刻做到补救去从他们手中抢夺到那份机缘。

有些事，强求不得，这世间的因果循环，自有其规律。

而此刻的狐皇天尊便是如此，她的荣光大抵不会在方缘手里重现，所以在醒来的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方缘身上那股极具危险的气息后，她便果断选择了逃离。

方缘在心中暗自思忖，或许这就是命运法则中天命既定的安排。

“也好，那就等日后让有缘人自主来取好了。”方缘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

得之幸，失之命，他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沮丧，反而因此有些意外的开心。

毕竟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区区一只三尾心狐能在妖王林立的无尽妖林中生存下来了。

原来她天生就自带着隐身天赋。

也难怪当初在无尽妖林外围的怒沧江下游，她会悄无声息地融入到金莲的身体了。

思绪至此，方缘不再留念，他又环顾了一圈四周，眼神中带着几分温和，像是在跟狐皇告别一般。

随后，他催动身法，身形如电，瞬间消失在原地。

须臾。

一道娇小的轮廓缓缓从方缘离开的那里浮现了出来，仿佛从虚无中诞生。

原来狐皇并没有逃离，她就躲在方缘站着的那个地方的旁边。

此刻重新浮现出来后，她原本光洁的狐身似乎多了几分黯淡，原本火红如焰的毛发此刻有些萎靡，显然，先前进入隐身状态也在极剧消耗着她刚苏醒没多久的肌体。

不过此时，她的狐眸却凝望着方缘离去的方向，眸间深处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她微微歪着小巧的脑袋，粉色的小鼻子轻轻抽动，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在歪头思索了片刻后，狐皇犹豫了一下，小巧的爪子在地上轻轻刨动，像是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随即，她下定决心，朝着方缘离开的方向追去。

虽然刚刚醒来的她在方缘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而且跌落为一尾火狐的她也完全失去了自己曾经的记忆，但不知为何，在冷静了最开始醒来被方缘所吓到的慌乱之后，天生趋利避害的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似乎她应该跟着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