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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话语无比强硬：“我既然来了，站在这里，你就应该明白陛下是何等决议。”

“教皇陛下的原话：洛依可以死，但决不能死在教廷之人手中。”

老人缓缓抬头，浑浊的双眼中满含杀意：“可你应该清楚，我之前做过什么！

雷蒙德家族的毁灭，由我开启，那私生子已经知道了，他若是成长起来，你觉得他会不会来杀我？”

“即使是教皇陛下，也不能让我坐以待毙！”

圣·约恩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只想着自己的私仇，何曾想过大局？”

“洛依是教廷亲封的圣殿骑士，没有实权，但身份高贵，也是教廷愿意接纳魔能机械和发展工业的标志。

可若是你杀了他，不，只要你出手了，那是不是就在告诉所有人，教廷背信弃义，言而无信。”

“到时候，那些帝国，王国，公国是不是要和教廷离心离德？是不是要改信七神？”

“你这是在掘取和毁坏教廷的信仰根基！”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约恩，圣·约恩，小约恩，你是不是忘了？

我不是那些任你传教的愚民，我是红衣大主教，比你坐在那个位置上早了数百年。

你这套站在道德至高点的说辞，我用过，信过，也践行过，可现在已经不相信了。”

“要我看，什么协议，什么盟约，全都是狗屁！

假惺惺的维护，轮到自己时就破坏，早就啥也不是了。

要我说，大不了天灾下场，传奇介入，再打一场界域之战就是了。”

“只要是灭了哈布斯帝国，灭了七神教会，灭了魔能机械的传承，我就不信，这旧大陆不会回归最初的制度。”

或许是说了真心话，此时的圣·佛蒙特冕下有种说不出的癫狂和认真。

可这些话落到圣·约恩的耳中，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你，你，你居然想挑起一场界域之战？难道你忘了群星闪耀之战，死了多少人吗？”

“死了就死了，死了那么多人，伴随着时间过去，不是又恢复了吗？

所以，以一时的牺牲，换取真正的安宁，不是应该的吗？”

“你，你，你……”

好半晌，吞吞吐吐了许久，这位最年轻的红衣大主教终于道：“你真的疯了！”

“我是疯了，所以你还要阻我？”

“我领命而来，当然要阻止你！

而且，教皇陛下又说了，他可以赐予你一切，同样可以收回一切。”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