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子以前应该是卖绸缎的,店里还剩下一些破烂架子什么的。店面倒是很宽敞。
“后面还带院子,还有一口水井,住人或者放货都方便得很。”孟掌柜殷勤道。
姜云珠便去后面看了看,果然,后面有一个院子并三间正房,两间偏房,虽然都有点破旧,但收拾收拾就能住人。
姜云珠已经看中了这铺子,面上却没显,问孟掌柜这铺子怎么租。
“一年二十八两银子,一次付清。”
价钱也差不太多,不过姜云珠有个条件,那就是她若是租这个铺子,要一次签十年的契约,中间双方若是谁反悔,便要赔另一方一百两银子。
她是见多了店主人见租生意好,便临时涨价的情况,她可不想自己也遇见,太糟心了。
“十年?姑娘一次把十年的租金付清吗?”孟掌柜问。
“先付一年,以后每年开年的时候,付清当年的租金。”姜云珠道,“这样,孟老板也省事了。”
“那租金?”孟老板问。
“孟老板的意思呢?”
“你也知道,咱们县百姓越来越有钱,我这铺子,挨着书院,租金只会越长越高。”孟老板道。
“孟老板就直接说吧。”姜云珠道。
孟老板眼珠乱转,就像他说的,这条街的铺子租金一年一个价,签十年,他要姜云珠多少租金好?要太多,她肯定不给,可是要的少了,他还觉得亏了呢!
姜云珠看他这样,就皱起了眉,“孟老板,前些年县里发现了铁矿,百姓的日子是越过越好,可凡事都有个头儿,到了那个头儿,就涨不动了。”
姜云珠不是故意说这些,确实县里的情况就是这样的,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过了爆发区,到了一个平缓区,虽还是会上升,但不会升太多。
孟老板却觉得她想压价,这么多年,他亲眼看着这条街是如何兴旺起来的。他最得意的,也是当时砸锅卖铁,买了这两个铺子。现在一个自己经营,一个赚租金,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得眼红。
姜云珠不说话了,强扭的瓜不甜。
孟老板看看姜云珠道,“还是一年一租吧,不行,今年就算你便宜点,明年咱们再谈。”
姜云珠笑了,“那就不麻烦孟掌柜了。”说着,她就往外走。
“诶,你别走啊,不然租给你两年,三年……”到了三年,孟掌柜不加了,这是他的极限。
姜云珠根本没停,十年就是十年。
“呸,什么人!”等姜云珠走远了,孟掌柜往地上呸了一口,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