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披风的手,这才感到指尖冰凉,谢嘉仪把手收入披风中。
她甚至有些糊涂,他们到底是怎么个一见倾心法
谢嘉仪不觉问出了口:“你们见过吗?”这次依然是那个小丫头答话,“我们小姐本该在公子放榜那日就赶到的,早该见到的。”
胡姣不好意思道:“南边到处都在整修河道,水路不好走,就耽误了两个月光景,今日才到了京城。”
谢嘉仪闻言更是如遭雷击,原来是她阻了他们今生见面的时机,她愣愣道:“你怎么知道陆公子此时正在大觉寺?”
就听两人都非常惊喜,异口同声问道:“表哥/公子在大觉寺?”反应过来,胡姣似乎分外不好意思,垂头道:“奴家并不知,只是今日是姨母忌日,奴家知道姨——姨父把姨母的牌位安置在这里。”
谢嘉仪一下子全明白了,是了,前世八月秋闱放榜该是他们的初见,一见钟情。今日该是胡姣在大觉寺后山遭难的日子,如此,全都对上了。
此生是她让他们的相见延迟至今可是注定相恋的人,会因为相见晚了就不再相爱吗?谢嘉仪几乎是苦笑了。
命定的一对,终于还是会见到。这一次,胡姣不会死了。
她心道这样也好,陆大人陆大人他孤寂一世,此生总可以遂心了。
陆大人没有变,他还是觉得我好。
就像前世,我做皇后,他也觉得我好。
变的是自己,谢嘉仪几乎有些可悲地想到,自己把陆大人视作郡马,所以从那些好里看出了情意。
约莫,约莫自己也该是值得别人几分情意的吧,只是与别人的命中注定、深情厚谊相比她觉得心里一牵一牵的痛,这痛让她困惑:怎么会这样,她本也不过是觉得陆大人合适,没有陆大人,还可以再找其他人呀。
她总会找到一个愿意跟她有一个家的人。她会如同这世间千千万万的人一样,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彼此守望相助,不再形单影只。
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开始被她改变,例如钱莹莹母子活了下来,又如陆大人的表妹也活了下来。
谢嘉仪一眼也不想再看到这个胡姣了,她苍白着脸色,吩咐如意道:“让人把胡姑娘好好送到陆公子那里。”如意应了是,点了两个丫头和太监把这对主仆送了过去。
仔细跟着郡主,看到她脚步一个踉跄,忙和采月上前扶住。
如意担心,试探道:“郡主,可是怕这个姑娘和陆公子”
谢嘉仪站住脚,看着漫山红叶,轻声道,“本郡主什么都不怕!”过了一会儿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