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总算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让我好准备准备。”
她转头吩咐下人,
“快去把少爷叫来,整日躲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欧远很快从书房跑出来,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也不甚整齐:
“父亲,您可算回来了!那个死太监...”
欧阳烁冷眼一扫,欧远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他缩了缩脖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混账东西,待会再收拾你!”欧阳烁冷声道。
柳氏狠狠瞪了欧远一眼,他只得讪讪退到一旁。
几个小厮上前,帮欧阳烁卸下沉重的铠甲。
“老爷先歇息片刻,”柳氏温声道,“我让厨房准备些您爱吃的。”
欧阳烁摆摆手:“先去给母亲请安。”
作为皇城出了名的孝子,这是他雷打不动的规矩。
刚走到后院,就听见门外传来通报,说是御医馆来人给老夫人看诊。
柳氏疑惑道:“老夫人身子骨硬朗着呢,看什么病?”
太医面露尴尬之色,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告退离去。
给老夫人请完安,欧阳烁在正堂落座。
柳氏坐在一旁,欧远站在中间,府中婆娘们依次行礼。
礼毕,柳氏挥退众人,偌大的厅堂只剩下他们三人。
“好好的金部尚书,就这么被你给弄丢了?”
欧阳烁怒斥道,“亏空那么多银子,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欧远低着头辩解:
“那些亏空大多是前任留下的。再说,朝廷每年都有定例,哪个官员不是...”
“闭嘴!”欧阳烁拍案而起,
“那也是你无能!身为金部尚书,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要你何用?”
“都怪那个死太监陈业!”欧远咬牙切齿,
“他搞什么新账目,非要把金部翻个底朝天。以前谁管这些?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柳氏见状,忙打圆场:
“老爷,这事也不能全怪孩子。他不过是按老规矩办事,都是那陈业多事。”
“慈母多败儿!”欧阳烁瞪着柳氏,
“就是你惯的!小时候练武嫌累,你由着他;读书嫌苦,你也由着他。
现在好了,养出个废物来!”
欧远听惯了这些话,倒也不以为意。
他清楚父亲这是气消了大半,否则早就动手了。
“父亲,”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只要除掉陈业,一切都会恢复正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