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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自己是那个被撞死的受害者。

看见两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和憔悴瘦弱的女人孩子，跟着痛哭流涕的司机，一起向他们家人下跪磕头道歉的时候，她似乎，也没办法狠下心，在梦里告诉父母，一定要让那个撞死她的货车司机给她赔命。

杜蘅和她的家人一样。

痛苦，却又无法真正狠心。

只能一日复一日的自我折磨。

网友们听到这里只觉得心里头怪不是滋味的。

却也品到了诡异之处。

【按照杜蘅给出的信息，如果那个司机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的怨气应该不会这么重。】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因为被撞死了，偏偏又阳寿未尽，所以只能一日复一日的在人间飘荡，后来阴差阳错被困在了摆件里面，摆件被送到了钱家，她被封印在了钱家，非魂飞魄散不得出，这才慢慢的，开始怨气加重？】

【好吧，你字多你说的有道理。】

【最开始可能真的没有那么恨，因为还是懵的，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死了。】

【反应过来之后才慢慢恨上的吧。】

“不对。”吴虞拧着眉头，看到杜蘅那血淋淋的裙子，眼神里的疑窦更重，“那个司机不对劲。”

她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劲。

可是通过杜蘅此刻的反应，她就是觉得，事情很不对劲。

钱钰倒是忽然之间抬起了湿沉沉的眸子，无意识的抓了抓手臂，黑漆漆的眼珠子慢慢转动。

她声音有点哑，“他在说谎。”

钱钰声线笃定，“他说的他不是故意的，是假的。”

“他就是故意的。”

钱钰一字一句，黑漆漆的眼珠子对上了杜蘅那满是怨恨的双眸，“他是故意要撞死你的，在你父母面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演戏，那是他装可怜的手段。”

钱钰自己平时就最擅长扮可怜。

自然能很快就嗅到同类的气息。

杜蘅眼神复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嗯。”

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真相的？

是有一天，她灵体不受控制地跟着，飘在了那货车司机旁边。

司机大晚上去和朋友喝酒，一起吹牛打屁，酒过三巡之后，有个花臂男拍了拍他的胳膊，“诶，你那事儿解决了？”

货车司机笑得轻松，“是啊，赔了点钱，不过还好，他们后续没有再找我麻烦。”

“要不说还是你机灵呢。”身边的酒友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幸好你直接将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