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军民百姓崇文重教,更是对于子孙的看重,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因而,孩子们有了去处,可以读一些书,识一些字,那么百姓们也就有了盼头和希望,这教书先生去,既可进行一些简单的宣教,又可教授一些孩子粗浅的学习一些识文断字的本领,还可安稳人心,因而,乃是诸多工作的重心。”
胡穆听罢,脸上掠出一抹向往之色,不由得感慨道:“若非是我年纪大了,还真想去官校学堂也读两年书。”
刘湛便笑道:“我听别人都说,胡典吏的家学渊源极深,也是有大学问的,何必如此呢?”
胡穆却是摇了摇头道:“这不一样,以往倒是觉得从前读的书多,有一些墨水。可现在正有了阅历,却发现……那不是经世之学,说来也惭愧。殿下的学问……”
胡穆话还没说完,刘湛却是道:“可是殿下平日里没有教授什么学问。”
胡穆含笑道:“这才是这学问了不起的地方,真正的学问,本就不是靠几步经史能学的。我听闻,你们官校学堂经常张口说什么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现在看来,这才是大学问。”
刘湛便笑了起来。
胡穆却突的话锋一转道:“回去之后,将新制的黄册送我案头,这些时日,涌入的人太多,我要查阅一二,噢,对啦……”
他又认真起来,开始交代起许多事:“最近戏班子都唱那什么怪物,是怎么回事?”
刘湛道:“胡典吏,您是不爱听戏,却不晓得,现在时下最流行的,就是这些戏码,说是域外出现了海怪,于是便有好汉去斩妖除魔。”
刘湛一副喜闻乐见的样子,津津有味地跟胡穆道:“你瞧,有安南的山怪,有吕宋的水妖,有暹罗的……”
胡穆只觉得头痛,他年岁大,受不得这个,却突然起心动念,道:“有爪哇的什么怪吗?”
刘湛想了老半天,摇摇头:“这倒没有。”
胡穆便咳嗽一声,不吭声了。
回到了衙里。
胡穆落座,他轻皱起没有,有些出神,似乎在想着什么,总觉得自己的那个兄弟,有些越发的不像话,可这三弟早已成年,他这即便是做哥哥的,却也不好管教。
正在思索和烦恼的时候。
刘湛却已抱着户册以及最新的表格来了。
胡穆听到动静,这才抬起头来。
对刘湛点点头,当即开始翻阅,随即……他露出几分匪夷所思的样子,不确定地道:“数目……没错吧。”
刘湛则是一口笃定地道:“没有错。”
胡穆眉头皱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