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百般呵护的景象。
他笑着道:“阿舅还没老呢,就已开始多愁善感了。”
张安世道:“你不懂,阿舅这个人……就是重感情。来,来,先坐下,喝一口茶,你瞧一瞧你……”
一面喝茶,一面闲谈,足足过去了一个时辰。
却在此时,竟有宦官匆匆而来,见了张安世和朱瞻基,便道:“陛下口谕,召宋王张安世,皇孙殿下立即觐见。两位殿下,陛下早就掐着日子,晓得今日皇孙殿下要入京来,可左等右等,等不着,便猜测必定是皇孙先来了宋王府。果然……教陛下猜着了,就请两位殿下赶紧入宫觐见吧。”
于是二人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自是不敢怠慢,连忙启程入宫。
张安世原本以为,朱棣该是在文楼或者武楼里召见。
谁晓得,竟是被领着去了崇文殿。
这一下子,倒是让张安世觉得蹊跷起来。
等入了崇文殿,只见朱棣早已升座!
令他们更为意外的是,竟见百官竟也在此。
这些日子,锦衣卫可是到处捉拿逆党,不少人都遭波及,这百官足足少了两三成。
此时,许多人还心有余悸呢,作为幸存者,如今……大家都老实得多了。
朱棣一见二人来,眼睛便一直都停留在朱瞻基的身上。
这毕竟是他许久不见的孙儿,更是他最疼爱的孙儿。
亲眼见着朱瞻基行了大礼,口呼万岁,朱棣当即大笑道:“好啦,好啦,不必多礼!你这小子,朕召你回京,你不先来见朕,倒是往宋王府跑。”
张安世忙赔笑道:“陛下,这可不是臣的主意,是皇孙殿下自作主张。”
朱瞻基:“……”
朱棣也不少一个小气众人,豪爽地挥挥手,便道:“今日召你们来,只为一件事。张卿的章程,朕已细细看过,我大明迄今,弊病重重,如今也该好好的脱胎换骨了!所谓大破大立,即是如此,张卿所献铁道之策,朕深以为然!”
顿了一下,朱棣便又道:“即日起,朝廷七部之外,再设铁道部,总揽天下铁路营建,一切事务,都照章程来,朝廷每年……如数拨付钱粮……”
张安世听罢,先是一惊,而后满心大喜。
他原本以为这事……已是没戏了呢,谁晓得陛下……竟又准了。
猛地,他想起来了什么,陛下突然召朱瞻基回京,应该也是为了此事。
只见朱棣又道:“只是……朕也有所顾虑,此事事关重大,已不是事关国本这样简单,只许成,而不许败,张卿曾推举了几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