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模范营,再征募七百人。”
张安世道:“是。”
朱棣则又道:“这些火器的生产,跟得上吗?”
张安世便道:“只要陛下下旨,臣可以想办法扩产。”
朱棣颔首。
此时,他才回头看向诸王,笑吟吟地道:“诸皇弟以为如何呢?”
周王乃诸王之首,哪怕他现在的心思放在他的医学上,却也不由得点头,由衷地道:“陛下,我大明基业,可万万年了。”
朱棣微笑,又将目光落回到张安世的身上,道:“周王所言,张卿有何看法?”
张安世和朱棣早有默契,顿时就道:“陛下,臣倒以为,万万年……只怕不易。”
这话犯忌讳,也只有张安世才敢说。
朱棣却是笑了笑,似是鼓励地道:“嗯?这是何故?”
张安世毫无顾忌地道:“若要万万年,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凭我大明的大宗,可能无法做到。以臣之愚见,而是应该大明的宗亲们,同心协力才可。”
“就说宁王殿下吧,他在吕宋,起初不过是小小一个港口,万余将士,却是四处开疆,如今,短短两年的功夫,却已筑城十七,占据吕宋最肥沃的土地方圆三百里,迁徙大量的流民,开垦荒地数十万亩不算,还建了三处港口,如今在吕宋厉兵秣马。在臣看来,这才是真正的藩王,为我大明藩屏,若是我大明多一些宁王殿下这样的宗亲,这江山何愁不能牢固呢?”
这话若是从前说出来,大家只觉得这又是糊弄大家了。
可现在真真切切地看到眼前这一幕的场景,想法显然是截然不同了。
尤其是楚王,楚王心里是最清楚的,南方的土人,战斗力并不高,至少比之鞑靼人战斗力低下得多,若是有朝廷的支持,迁藩在外,可能前期会苦几年,可想来很快就可改变境遇,到时说不准还真和宁王一般。
张安世此时笑吟吟的继续道;“若是还有其他的顾虑,其实可以先让宗亲带着军马去,等安顿下来,再迁徙家眷。臣听说,太祖高皇帝在的时候,既舍不得子孙们吃苦,却又害怕子孙们因为养尊处优,而失去了锐志。所以诸王就藩之前,都要让他们去中都凤阳务农,好让诸王知道民间疾苦,又将诸王封往各处边镇,作为我大明的藩屏。”
“现如今,天下的时局已经改变,鞑靼人将来未必是我大明的心腹大患,而大明的敌人未来一定是在海上,所以陛下才用心良苦,希望继承太祖高皇帝的遗志,予以诸王重任,借诸王镇守天下各处海镇,以防不测啊。”
朱棣听罢,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