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跋扈到这个地步,是恒古未有。
解缙看了看胡广和杨荣的神色,便道:“你们看……该怎么办?不如我等,同去见陛下,这件事……若是没有一个交代,你我三人,愧为大臣。”
胡广也道:“解公说的对,不可这样肆意胡为,此例一开,可怎么得了?”
杨荣斟酌了片刻,便也道:“事情虽有蹊跷,可若是对此不闻不问,确实不妥。你我三人,一同觐见吧。”
解缙道:“我早说什么,早就说过,要防微杜渐,许多事……让一步,那些丘八就会得寸进尺,可你们呢?你们却嫌我多事,现在看看,哎……”
他摇头,最后道:“走吧。”
…………
一封诏书,送至了南昌府。
在宁王府里,宁王朱权接了旨意,手里捧着诏书,谢了恩,随即,便回到了王府的后殿。
“殿下……”
此时,宁王妃抱着怀里的孩子,低声啜泣。
这孩子乃是宁王刚刚出生的次子,还在襁褓之中,而宁王妃听闻陛下要让朱权去南京,却已是惊了
她哭哭啼啼地道:“殿下,此去只怕凶多吉少。”
朱权脸色有些难看,依旧还捧着诏书,踱了两步,脸上若有所思。
当时洪武皇帝还在的时候,时人都说燕王朱棣好战,而宁王朱权好谋。
这两个人,都多次一起参加对北元残部的作战,朱棣战功最多,而宁王的封地治理得却是最好。
“要冷静……”朱权随即道:“也没什么可怕的,我看……朱棣还没到想杀本王的地步,如若不然……以他的性子,绝不会多此一举,还命本王去京城。”
宁王妃道:“当初他……哎……殿下啊,当初殿下若不是将他当是兄弟看待,又怎会上他的当?所以殿下决不可掉以轻心。不如……殿下就称病不去吧。”
朱权却是毫不犹豫的便摇头道:“哪有这样容易?若是不去,才危险了!我这四哥,可不是省油的灯。”
宁王妃垂泪道:“若是殿下有什么好歹,我们母子可怎么办?孩子们这样小。”
朱权冷笑:“不必惊慌,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莫非……”
他皱眉,接着道:“那件事……泄露了?此事如此机密,怎么可能……会这般轻易的泄露呢?”
宁王妃猛地抬头,一双泪眼紧紧地看着朱权,道:“殿下……实在不成,不如死中求活……”
朱权摆手:“不可冒险,决不可冒险,现在绝不是干这样事的时候,宁王卫这点人马,再加上这两年来,四哥对我多有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