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骑兵小队和驮马队在阵地侧翼和后方游弋、警戒。
健硕的蒙古马喷着响鼻,不安地刨着蹄下的硬土。
士兵们警惕地注视着平原的尽头,注意着任何可能的风吹草动。
铁锹镐头撞击硬土的“铛铛”声、军官短促严厉的口令声、士兵沉重的喘息与咳嗽声、砸铁丝网桩的沉闷“咚咚”声、远处传来的零星枪声、战马偶尔的嘶鸣和喷鼻声、以及那令人心悸的、隐约可闻的村庄燃烧的噼啪声,成为此时平原上的主要音符。
浓烈的尘土味、干草味、汗水的酸臭味、劣质烟草味、马匹的膻骚味,以及顺风飘来的、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第六师团如同一条冷酷的巨蟒,在这片无垠的平原上盘踞下来。
他们用铁锹、铁丝网和冰冷的枪炮,硬生生在这片平坦的土地上“雕刻”出一座充满侵略性的战争堡垒。
每一道战壕、每一个机枪巢、每一圈铁丝网,都是高效组织与冷酷意志的产物。
有限的土丘被武装成致命的獠牙,平坦的开阔地变成了预设的死亡陷阱。
那面插在最高土丘上的太阳旗,在干燥的秋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块刺眼的膏药,牢牢贴在这片饱经苦难的土地上。
鬼子们精心构筑的阵地迅速成型。
谷寿夫举着望远镜,时刻警惕着八路军可能的强攻。
但令人意外的是,八路军方面竟然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根本不知道第六师团正在构筑阵地似的。
“奇怪,为什么八路军没有任何动作?”
谷寿夫摸着下巴,搞不清楚八路军到底在想什么。
以蝗军的兵力素质和火力优势,加上丰富的平原作战经验,八路军应该不可能不知道在第六师团构筑阵地的时候发起强袭的好处。
哪怕不发起强袭,对着第六师团的阵地上打几发炮弹,也应该是正常的呀。
第六师团参谋长下野一霍猜测道:“师团长阁下,八路军是不是畏惧我们第六师团的威名?”
谷寿夫虽然狂傲自大,却不是那种无脑猖狂的类型。
它只是转过头,冷冷扫了下野一霍一眼:“下野君,不要小看我们的敌人,筱冢义男不是蠢货,八路军却能在筱冢义男的不断施压下反而继续发展壮大,足以说明他们的本领,而且八路军能在第一时间对我第六骑兵联队发起猛烈的炮火攻击,足以证明我们的对手是一名有着果敢判断力的优秀指挥官。”
下野一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不得不重新组织语言:“那么,会不会是八路军其实并没有充足的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