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个很重要的路子,尽管李云龙说得不尽不详,但是能在这种时候把物资运送到咱们根据地内,显然李云龙这个所谓的朋友,还是相当有手腕的,我先通过李云龙跟那边打好关系,再找机会亲自去拜访一下,以后说不定能给咱们扩展出一条武器装备的购买渠道。”
方恒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被旅长给关注上了。
他是被头疼醒的。
地瓜烧太难喝了,关键后劲也很大。
方恒本来就是不喝酒的人,但也没想过地瓜烧能让他三口就倒。
睡梦中迷迷糊糊做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梦,直到被疼醒,他才撑起身。
入目的是一间十分简陋的老建筑,房间十分昏暗,在他的身上还盖着一床厚厚的被子——就是被子上的味道不怎么好闻,让本就醉酒的他几欲呕吐。
方恒清醒得很快,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应该还在新一团。
他轻轻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了床。
方恒已经把动作放得很轻了,但还是惊动了门外的警卫员。
一名八路军战士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方恒已经下床,急忙快步跑了过来:“首长您醒了?炊事班那里烧着开水,我去给您倒水。”
“好,谢谢。”
方恒轻声道了声谢,坐在床上缓着酒劲。
滚烫的开水很快送到了方恒手上,他双手捧着碗轻轻抿了一口。
该怎么说呢。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脑袋疼的缘故吧,他现在突然有点想喝点甜水。
“有白糖吗?”
“有有有。”
方恒捧着冒热气的碗,喝了一小口加了白糖的开水,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
不过小战士直勾勾的视线,让他有些不自在。
他把碗递了过去:“我不喝了,剩下的你喝吧?”
小战士眼神明明很渴望,却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我不能喝,糖水是给伤员喝的,我……我不是伤员。”
方恒故作恼怒道:“那好,我把这碗水倒掉。”
小战士立刻就急了,赶紧抢过碗:“多好的糖水啊,倒了可惜。”
“那你就喝。”
小战士这才委委屈屈地端起碗,小口小口地抿了起来。
方恒则趁此机会询问起对方的姓名。
“我叫马二牛,十六岁,才加入八路军不久,营长让我照顾首长。”
说到这里,马二牛惊道:“糟糕,营长命令我,说首长您醒了,第一时间通知他的。”
说罢,马二牛就急匆匆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