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起她那撒泼的嘴脸,竟还有几分凄凉。
“虎子他爹当年为了救首长,硬是用身体挡住了弹片。可惜啊,英雄的儿子没败给敌人,却败给了亲妈的舌头。”
“师部让他们去农场反省两年,怕是难回来咯。”
“王虎也是该!脑子不活络,也不管束好他妈那张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呐!”
人越围越多,最后还是资历老的几个婶娘帮忙赶人,让众人都散了,“都别看了,散了吧!”
林安安带着楚明兰回了院子,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门给扣上了。
离预产期还有近一个月,最近林安安都在准备待产要用的东西,孩子的小衣服、小袜子、尿布都准备了不少。
她也是第一次当妈妈,完全没经验,还全靠跟罗婶子取经。
情报分析部的众人很有默契,领导们都默许似的,连工作都没给她分配,偶尔张部长来带话,也都让她安心待产,等出了月子再好好配合组织工作。
阳光正好,林安安到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坐着,阳光穿过新抽的嫩叶,在她隆起的腹部投下碎金般的光斑。
葡萄藤的卷须擦过她的手背,像婴儿的手指轻轻抓握,让她忽然想起楚明舟昨晚贴在她腹部听胎心的模样,轻轻柔柔的。
楚明兰把婴儿衣服都过了一遍水,小姑娘讲究,也不知道哪学的,把贴身衣物还都放热水里烫过。
“嫂子,你给宝宝取名字了吗?”
“没呢!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着急。”
林安安靠在藤椅上打盹,迷迷糊糊间听到有脚步声和敲门声。
“杜鹃嫂子。”楚明兰开门把杜鹃迎进门。
林安安听是杜鹃来了,缓缓睁开眼,居然对上了一张气冲冲的脸。
杜鹃重重呼了口气,也来不及说话,先进正厅里倒了杯水喝下。
林安安扶着腰起来,有些担忧地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杜鹃内在是有要强的一面,可她的性格……简直就是包子性格,受再大委屈都不会怎么着的,最多掉几颗金豆子。
能给她气成这样,看来是真被人惹毛了!
“别急,先缓口气,慢慢说。”
杜鹃胸脯上下起伏着,压了好一会儿情绪,才缓了过来。
可她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没事,你有话就直说。”
杜鹃鼻子里发出轻哼,“我就没见过那样的人!一把年纪了,整天强词夺理,没事找事,跟这样的人做邻居,我都得短寿!”
“马……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