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出卖了,还不瞒着我?”
整备车间内,站在战壕挖掘机的下面,李爱国有些惊叹邢段长的无耻了。
出卖了别人,你至少得瞒着点吧?!
邢段长一脸理直气壮:“爱国,咱们铁道上的火车司机,平均有四五个徒弟,你才只培养了一个。
柏雅同志确实是非常合适的人选,我这是为了段里的工作着想,有什么可隐瞒的。”
邢段长虽不讲理,但是有句话没说错——每个老火车司机平均要培养四五个徒弟。
要知道火车司机是一个特别操作经验的工种。
学徒们大部分需要在师傅的言传身教下,才能成为合格的火车司机。
老带新算是前门机务段的传统了。
“行吧,我看陈伯雅同志挺优秀的。”李爱国考虑到自己以后大部分时间要放在研制设备上,也是时候再收个徒弟,便一口答应下来。
“太好了!爱国,咱们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就给你们举办拜师宴!”邢段长见李爱国答应下来,总算是松了口气。
李爱国收徒的消息传得飞快。
晚饭的时候,段里面的火车司机们、乘务员们都知道了,纷纷聚在了食堂里。
就连周克得到消息,也从地铁施工工地赶了回来。
邢段长趁着这个机会搞了一次全段大会餐,每桌五盆菜,五瓶啤酒。
前门机务段的乘务员们演出了十几个节目。
其中有独唱、小合唱、大合唱、诗歌朗诵、手风琴、笛子、口琴独奏、乐器合奏等等,精彩纷呈。
节目结束,邢段长手持铁皮大喇叭站到桌子上,大声喊道:“今天是咱们前门机务段李大车收徒的日子!这可是咱们段里的头等大事!”
掌声如潮水般涌起,碗筷敲击搪瓷盘的脆响混着口哨声此起彼伏。
陈伯雅局促地坐在李爱国身旁,工装洗得发白的袖口还沾着煤灰,此刻却被周围老师傅们轮番拍肩,差点从长条凳上栽下去。
邢段长走过来,推了一把陈伯雅:“小陈,开始拜师啊。”
这年月已经废弃了以前那种老式的拜师礼仪,但是必要的程序还是得走一遍。
陈柏雅站起身先是冲着李爱国鞠了躬,喊了一声师傅,又拎起热水瓶,倒了一杯茶水,双手捧着递到李爱国跟前,又喊了师傅。
李爱国接过搪瓷缸子喝一口,整个仪式就算是结束了。
“李大车可得把压箱底的本事都掏出来!”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引来满堂哄笑。
李爱国笑着起身:“别的不敢说,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