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搞清楚也绝非易事。
病房内最震惊的人不是徐良才,而是从进入病房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副科长。
之前,k16次列车抵达山海关火车站后,他们本来应该直接到医院来审问徐良才的,可李爱国却突然提出要打个电话。
打电话本来也没什么,耽搁不了几分钟时间,可打完电话后,李爱国竟然在火车站的值班室等了足足十分钟,而且还接到了对方打回来的电话。
张副科长一直留意着李爱国的举动,等李爱国放下电话离开后,他以调查组的名义,又加上一包烟,让值班员把电话交给他。
他摇动电话询问电话局,同样以调查组的名义,想询问刚才那通电话转接去了哪里。
在这个年代,电话没有存储号码的功能,经常有公安人员通过电话局转接员来寻找线索。
可没想到,那个转接员在得知他的身份后,不但没告诉他电话转接的去向,反而语气严肃地追问他的身份。
张副科长毕竟是个老同志了,他立刻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劲,赶紧谎称自己打错电话,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联想到那通无法追踪的电话,再联系到李爱国对徐良才的情况了如指掌。
张副科长得出了一个令他震惊不已的结论——李爱国在铁道公安的上层有关系!
只有那些有权力的人出面,才有可能这么迅速地联系地方,把徐良才的情况查得一清二楚。
这小子……竟然有这样的背景,看来以后得小心点了……张副科长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另一边,审问仍在继续。
看着满脸震惊的徐良才,李爱国继续说道:“你是三年前进入东北机器制造厂工作的,在厂里经常旷工。
你曾经谈过一个对象,她也是你们厂的工人,不过最后你们没能结婚,原因是女方嫌你工作不踏实……”
“你怎么全都知道?!”徐良才忍不住说道。
“你还曾经把车间里的废料偷偷带出去,结果被保卫干事逮个正着,是你爷爷出面,找了他解放前的一个徒弟,才把你从这件事里解救出来。”
此时的徐良才已经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相较于刚才苏铁手那种气势上的压迫,这个年轻的火车司机给他带来的威胁更大。
这种威胁是一种全方位的碾压,徐良才感觉自己在李爱国面前,就像一个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目光下的人,没有丝毫秘密可言。
“当初你离开车厢的时候,肯定有人看到吧?我们只要调查一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