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木头。
马山帮讲了,要是咱下了山,肯定会有大麻烦。”
说着话,赵老栓扭头看看其他几个老哥们:“咱们从小没了爹娘,打小的时候就开始流浪,连自个爹娘的名字都不记得,哪里人也不知道。人家招募工人,总得问你是哪里人吧?
你咋回答?
马山帮讲了,搞不清楚身份的人,山下会把你当成迪特。”
提起马山帮,这帮子抬【磨骨头】的都不吭声了。
“干活吧,天亮要是干不完,马小路又该打骂了。”
赵老栓抽了两口烟袋,将烟袋锅子掖进裤带里,脱掉褂子,赤身光背扛起了一根原木。
月亮低垂树梢,皎洁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依稀能看到一片片伤疤,有一些像是鞭子抽出来的。
晚宴结束后。
将喝醉了的张新明送回宿舍,李爱国朝着调查组宿舍走去。
远处传来一阵号子声。
弯腰挂呀!嘿吆!嘿吆!撑腰起呀!嘿吆!嘿吆!
王国珍气呼呼的说道:“不像话,太不像话了,大晚上还得干活,这不是把人当成畜生了吗?我明天一定要把这事儿报告给当地林务。”
“这里是贮木场,你觉得林务不知道吗?事情可能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
李爱国拢拢衣领,转过身步入黑暗中。
王国珍仔细回味一下,长长的叹了口气。
翌日一大早。
李爱国被抬【磨骨头】的号子声惊醒了,穿好衣服,到水房洗了把脸,用了早餐。
此时吉普车已经等在了外面。
“李司机,咱们现在可以前往大黑沟站了。”
坐在吉普车上,李爱国看到昨天那一片空地上,此时已经堆放七八垛原木。
垛很高,足有十多米高,一群抬【磨骨头】的就像是树林里的猴子一样艰难地攀爬在垛上。
他们用肩扛,有手抬,将原木搬运到垛上,一点一点码齐,摆好。
虽然山区的清晨天气比较凉,他们却汗流浃背,乌黑的肤色沾染了汗水,在朝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李爱国收回目光,王国珍也一直盯着车窗外,叹口气道:“这些抬【磨骨头】的也实在是太苦了。”
他扭头看向张新明,问道:“张同志,你们没有想过把这些抬【磨骨头】,收归正式生产工人吗?”
张新明似乎没有想到调查组会关注这个问题,明显愣了一下之后,才笑着说道:
“解放后工人当家做主了,按理说工铺这种制度应该废除。
其实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