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明显;至于丁家,应该是不在意的,丁家就那么几口人,甚至都不肯招收白塔城周围几家的道种为弟子,他们只顾他们自个儿一家子罢了,……”
“父亲,重华派是外来户,能不能站稳脚跟未可知,而且那卧龙岭之地都知道是不祥之地,他们却要去选那里立足,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么?再说了,天鹤宗虽然在漳池道那边,但是照样从滏阳道这边物色弟子,幽州宁家不也靠着河间堂从河间塬上大量低价收购秘银和灵粟灵草?若是重华派立稳脚跟渐渐坐大,鹿头寨和河间堂必定会受到挤压,天鹤宗和宁家一样要受到影响。”
“父亲,也未必,鹿头寨背后有漳池道天鹤宗,那可是咱们燕州六道第一宗门,河间堂与北边幽州宁家关系不一般,而茅家据说和青水洋上的异修有往来,……”
“姐夫那边也犹豫不决。”闵余荪叹了一口气,“其实不只是姐夫家,绝大部分像我们这种家族都是这样,父亲,你说我们该怎么办?真要靠向重华派,那米真人那边……”
“青郁出去了,不过……”闵余荪看了一眼父亲,“父亲是不想让青郁去灵官庙么?”
而卧龙岭不祥之地的名头流传几百年了,两三百年来就没有人敢去那里。
像滏阳道近两百万人口,实际上除了八角寨杜家和白塔城丁家影响力最大,各自通过不同方式划定了较大的势力范围外,其他大部分地区都是在那么二三十家中小宗门和家族的控制或者说影响下。
父亲的话让闵余荪也沉默了。
现在北戎人和大赵官家有了协议,表面上大赵修真宗门就可以来了,但是实际上也一样并没有多少宗门感兴趣,就在于在河北立足不确定因素太多,极易得不偿失。
闵仁言其实也知道这个时间,他只是想要提醒一下长子,“还有二十日,青郁……”
“杜家和丁家实力摆在那里,重华派就算是强龙,也不可能立即去触动他们的利益,何况滏阳这么大,他们真有心要做什么,完全可以从卧龙岭周边区域着手,像鹿头寨和河间堂以及茅家距离卧龙岭不远的这几方只怕才是最紧张的,他们这几百年来一直把周围的小姓杂姓压榨盘剥得相当厉害,重华派来了肯定是要招收弟子的,这不是要从他们嘴里夺食么,他们岂肯罢休?”
褐衫中年男子摇了摇头,断然道:“肯定还是有人知道了,孩儿能打听到的,像汪家、茅家、董家、盛家这几家不可能打听不到,但好像都还没动静,这种事情事关一大家子甚至一族人身家性命,谁敢轻易掺和?”
闵仁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