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瑞见状,知道这事儿没法蒙混过关,长痛不如短痛,索性对自己下了狠手。
“啪!啪!啪!”
大嘴巴子跟不要钱似的,接连几次重手,再看陈瑞的脸上,就已经不再是红肿淤青那么简单了。
只见他不仅口鼻处渗出鲜血,就连眼白也布满了血丝。
巡长站在旁边,左右看了看,眉头紧锁,心说应该差不多了吧?
然而,江连横却始终没有喊停的意思。
渐渐地,就连陈瑞本人也挺不住了,身形一晃,双手拄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江老板,我真知道错了……”
巡长咽了口唾沫,正掂量着要不要再上前劝劝,却见江连横突然冷哼一声,蹬地暴起,一把夺走他腰间的警棍。
霎时间,就听半空中“呼”的一声风起!
江连横大开大合,抄起警棍,抡圆了臂膀,直奔陈瑞的面门横扫过去。
“砰!”
这一记闷棍,势大力沉,仅凭声音就令人胆战心惊。
陈瑞避闪不及,只见他将头一甩,整个人立时栽倒在地,四肢僵直,浑身上下绷得又紧又硬,如同触了电门,喉咙里除了“咯咯”声,竟连一阵哀嚎都没喊出来。
人生在世,谁没几个朋友?
陈瑞也不例外。
见他这副惨状,几个年轻的老柴连忙迈出半步,想要上前查看伤势。
“干什么!”
赵国砚和李正西立刻凑到江连横身边,其余众人也是应声垂手,悬于腰际,轰隆隆迎面而上。
年轻的老柴迟疑了,关心归关心,终究不是过命的交情,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陈瑞躺在地上抽搐。
归根结底,老柴也谈不上多大的官差。
他们过去是贱籍,现在也同样不受待见,不然也不会有“臭脚巡”这样的蔑称了。
最重要的是,老柴心不齐,几个长官都是老油条,遇事只想和稀泥,大而化小,小而化了。
监狱里的老夏赶忙出来打圆场。
“哎哟,别别别,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咱别因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呀!”
夏队长是老资格,以前跟着“神探”赵永才混的。
那时候,他还是个小老弟,现在也能独当一面了,仗着跟江连横交情最长,便走过来陪笑道:
“江老板,气大伤身,您先请坐!这小子肯定是有错在先,但最近省城警力吃紧,要不您再等等,等这阵风过去了,再好好收拾他,您看怎么样?”
这话说得已经很委婉了。
陈瑞纵有千错万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