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避讳。
“那个……咱们这有姓江的姑娘吗?”
“我姓江!”
江雅望向狱卒,战战兢兢地应道。
夏队长的眉头更紧,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却问:“你叫什么?”
“江雅。”
“哪个学校的?”
“奉天省立女子中学。”
夏队长突然烦躁起来,放下名单,转头嘟囔着问:“怕啥来啥,谁他妈送过来的?”
狱卒凑上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夏队长听了,愈发焦躁,忙摆摆手说:“去去去,打电话通知!”
随后转过身,接着询问:“张秀莲在不在?庞兴亚呢?陆沿洲……”
名单不长,很快就点完了,牢房里又有三两个学生被念到了姓名。
夏队长依次做了记号,也不过多解释,当即转身离开。
众人来自不同的学校、班级,并不知晓彼此的底细,更不知道官差到底有何打算。
“你们是带头的吧?”话剧社那位眼含关切,连声宽慰道,“别担心,现在官府受到的舆论压力很大,应该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其他学生也跟过来安抚江雅等人。
苏润没说话,心里琢磨着夏队长方才的举动,凭借牢房里的一线月光,看了看大家的鞋子,忽然懂了,便静悄悄地退到阴影中,踢两下草席。
这举动引起了江雅的注意。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运动鞋,又扫了一眼对面十几双布鞋,似乎也懂了。
尽管碍于年岁轻、见识浅,江雅的理解不甚透彻,但她还是感受到了明显的差异,并且因此而坚信,家里会有办法救她出去的,至少会比那“十几双布鞋”的办法多。
果然,也就两盏热茶的功夫,走廊拐角便再次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这次人更多,乍听起来就像潮水翻涌。
真如说书先生所言那般:锵啷啷宝刀出鞘,哗啦啦马踏联营!
仿佛整座监狱都跟着微微震颤。
值班室里的狱卒全部出动,奔去视野的盲区,似乎是在迎接某位重要人物。
学生们倍感惶惑,那声音太远,根本听不清,只能依稀分辨出有人在拍桌,有人在赔笑。
很快,夏队长就带人快步折返回来,火速打开牢门,冲江雅招了招手。
“姑娘,你出来一下。”
江雅迟疑片刻,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下迈开脚步,怔怔地来到门前。
夏队长侧身放她出来,随即锁上牢门,领着她朝走廊尽头而去。
刚转过拐角,避开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