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就是求你赞助青年会筹建网球场的那个小学教师啊!”
“哦,你提这事儿,我就想起来了。”
“他就是领头人之一。”王正南一边擦汗,一边喘着粗气,“这小子常在青年会演讲,没少出主意,到处撺掇着声援抗议。”
“城里的密探都不知道?”江连横问。
“知道,但是碍于少帅的面子,都有点畏首畏尾,也不敢去严查,而且青年会原本就有不少实权大员,少帅是名誉会长,郭鬼子是名誉会员,阎玉衡又是那的总干事,谁还敢轻易得罪呀?”
老皇帝日渐衰朽,太子党自然无人敢惹。
奉天公署尚不能齐心协力,沪案风波又岂会轻易了结?
“那你们也别再查了!”江连横立刻叫停,“他们爷俩心都不齐,让底下的人怎么办事,一朝天子一朝臣,别再把自己搭进去了,爱咋咋地吧!”
“我也这么觉得,”李正西说,“而且现在全城戒严,大白天的,饭庄里都见不着几个人,满大街的老柴巡逻,沪案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也没出什么大岔子,我看他们也是白忙活。”
“砰——”
话音刚落,窗外便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便是人群呼喊,以及刺耳的警哨声。
王正南和李正西连忙起身,同时凑到窗边张望,只有江连横背靠在窗棂右侧的墙壁上,抖了抖猩红色的窗帘,见没有第二声枪响,方才探出半截身子,斜眼朝楼下瞥去。
却见楼下有个年轻人,怀里抱着一沓传单,一边在街面上疯跑,一边将传单撒向高空,并疾声呐喊:“公布沪案真相,打倒英日帝国主义,声援同胞,雪我国耻,收回租界,救亡图存!”
“站住,别跑!”
两个老柴在后头紧追不舍,一边鸣枪示警,一边吹哨增援。
然而,不消片刻光景,街面上便已撒满了白色传单,亦如狂风暴雪。
有少年捡起地上的传单,刚看了两眼,就被身旁的大人一把夺去,撕碎了骂道:“哎呀,我的活祖宗啊,你捡那招灾惹祸的东西干什么,快走快走,家去!”
沿途两侧的商号,也有几家如同躲避瘟神似的,急忙关门打烊,挂牌歇业。
未几,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原来是刚才那个散发传单的年轻人,在路口被另一队老柴截获,众人随即蜂拥而上,将其铐住。
但警哨声却并未因此中断,仔细听听,四面八方似乎都有骚乱发生。
江连横疾声吩咐:“方言,下楼去找个老柴问问情况!”
再回头时,街面上似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