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怕不怕的事儿么?
小青毕竟是个乡下姑娘,城里所谓的“自由恋爱”和“罗曼蒂克”,根本闻所未闻,仿佛另一个世界。
让她开口道明心意,莫不如干脆杀了她。
江连横皱了皱眉,却道:“啧,你这丫头,平时说话不是挺冲的么,这会儿咋还腼腆上了,有话就直说呗!”
“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姑娘一闪身,落荒而逃。
紧接着,就听外屋地传来一阵“叮叮铛铛”,几个当兄长的,开始拿妹妹调侃起来。
众人愣了片刻,旋即哄堂大笑。
杨剌子等人忙说:“东家,小姑娘,脸皮儿薄,哪能这么逗呀!”
“我不逗她,她能承认么?”江连横也跟着笑了笑,随后看向海潮山,“老海,我看你姑娘的心,已经不在家里了。”
“江老板,先吃饭吧!”
海潮山低下头,顿了顿筷子,四下寻摸一圈儿,似乎恍然想起了什么,便说:“几位等等,我去拿两坛酒来。”
“费那功夫干啥?”江连横一抬手,“杨剌子,去叫老沈头送两瓶酒过来!”
海潮山连忙制止:“不用了,我不习惯欠别人东西。”
说着,便自顾自地翻身下炕,趿拉着板儿鞋朝门口走去。
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气,只好不再劝阻。
…………
海潮山带上房门,走到外屋地时,见几个儿女正在互相打闹,不由得冷下脸来,低喝一声:“闹什么呢!”
老二、老三连忙收手,面朝灶台,闷头吃饭。
小青似乎挨了欺负,气不过,红着脸,抡起拳头又猛锤了几下二哥、三哥。
海潮山见了,嗓音低沉地喝道:“小青——”
“爹,他俩欺负人!”
海潮山摆了摆手,背过身子,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头也不回的说:“你出来一下。”
小青心里忽然一阵悸动,将碗筷撂在灶台上,旋即快步跟了出去。
屋外有风,但却并不清凉,反倒像山火燃起的一阵阵热浪。
联庄会很安静,家家户户都在吃饭。
残阳晚照,田地里一片金光,又令人愈发觉得躁动不安。
“爹——”
小青走到父亲身后,不知为什么,竟忽然有些生疏了。
海潮山狠抓两下头皮,心里闹得慌,静了许久,才问:“姑娘,你咋想的?”
“什么咋想的?”小青明知故问。
海潮山转过身,拧起眉头,说:“现在就咱父女俩,没有外